“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如此叫嚣,有用吗?”那人撩开斗篷,除去他眼底的阴鸷,长得足够妖孽,一双凤目十分妩媚,在暗黄的灯光下,他的肌肤细腻得好似能反光。
“帅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应该不是和那些歹徒一道的。”夏如画心里也没底,抱着房梁试图翻上去,无奈能做到的只是晃悠着自己两条小腿。
那人负手抬头看着她,说:“确实不是一道。”
“那你是来救我的?”她有些自欺欺人的问。
“救与不救一时很难说。”
“那你想如何?”
那人抿了抿嘴唇,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模样,说:“我就看看。”
“看什么?”
“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夏如画被气堵,无奈她也没力气翻上去,要下来离地面亦有些距离,不过这点距离还不至于能把她伤着。
于是她看准一个安全的落地点,缓缓的顺势落地。
只觉得脚腕传来一阵刺痛,夏如画知道自己脚崴了,她伸手去摸了摸,竟然骨折!
她不以置信的抬头看了看房梁处,按照方才她吊在房梁上的距离不过是一米五左右的距离,这样短短的距离能造成骨折的几率微乎其微,怪只怪自己运动神经太弱,她应该在落地的瞬间往前滚动缓和冲击力,无奈理论比行动要强。
她半躺在地上看着那人对她靠近,心头慌张得脸色煞白。
那人手上利刃搁在她的项脖上,说:“捉你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实在想不明白,怎会有那么多手下都死在你手上。”
“大侠,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我没杀过人。”夏如画说。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全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难道也算上我的头上么?你的手下死了乃天意,与我无关。”
闻言,那人笑了笑,“那你死了也是天意,与我无关。”
“怎么无关?抵在我脖子上的剑是你的,使用这把剑也是你的,我的死就和你成为直接关系。”夏如画说。
“可我手下的死亦和你有着因果关系,这笔账又该如何算清?”那人不依不饶,手上没有移开宝剑的意思。
“首先,你那些手下是听你的命令,从而导致他们的死亡,其次我对此次事件毫不知情,甚至你那些手下是奉你的命令来杀我的,我是受害人,最后,你那些手下被人反杀了,其中技不如人亦是一个主要问题,因此,唯一要为他们的死负责任的,便是那个发放命令的你,我,我顶多和你有个因果关系。”夏如画分析。
那人好似被她的绕口令说晕了,拧了眉头又说:“哦?你我有什么因果关系?”
“喂,老兄,我到现在还想不通,你为何总是和我过不去,东方彦御先生。”
东方彦御咧嘴一笑,移开了宝剑,好整以暇的环抱双手,兴致盎然的问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猜的,正好你现在承认了。”项上的利刃一移开,夏如画也缓和了先前的慌张,拿起一根木头搀扶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