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东方彦御拂袖而去,小樱忍不住劝说:“姐姐,大公子最会伪装,原先的和颜悦色不过是诱敌行为,应付他,切记要谨慎。”
“放心,我自有分寸。”这些也是她的手段,看看他能忍受她的极限是什么,当然其中亦是冒险了,可她也已经不是以前的她,面对这样潜在的危险,懂得灵活变通。
不久,一个士兵被架着过来了,身上已是受了刑,人来到跟前已是奄奄一息。
看见伤痕累累的士兵,夏如画立即生了恻隐之心,指骂道:“你们把人打成这样,是想屈打成招吗?”
兵将未觉不妥,而且这样的伤势在军营里也是很普通的,兵将不以为然的拱手回道:“回公主,此人多番想要逃亡,我等只能对其用些手段。”
“关一个人还关不住,你们这么大的军营莫非就是个笑话?”夏如画气势满满,她先前也面对过这样不恭不敬的场面,这时候气势决定一切。
面对她的气势,兵将们心头慌张,面面相觑,也不敢再多言。
总算是掌握了局面,夏如画满意的松了口气,敲了敲桌面,“我问你,人是不是你杀的?”
地上的卒子被踢了一脚,立即惊恐,说:“回公主,不是我杀的,我一进来就看见千夫长已经吊死在房梁上了。”
“你发现尸体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夏如画问。
“清晨训练的时候。”卒子目光飘忽,语气带着不确定的说。
他的表现,全都看在夏如画的眼里,立即明白他有所隐瞒,又问:“柱子上的血是你泼的?”
一听,深怕她接下来便要将罪责定在自己身上,卒子立即喊冤:“不是,属下没见有血,属下只是看见千夫长吊死在房梁上,一时惊慌便逃了出去。”
他的辩护吵得夏如画不耐烦了,冷声喝道:“你撒谎,死者吊死在正对门右侧的房梁上,柱子是营帐的支撑点,位于门口的正面,鉴于死者距离地面只有二十厘米,由于光线的原因,你进来第一时间看见的应该是柱子上的血迹,而死者最多只能以为是他本人站在死去的地方,你不可能在那样惊慌的情况下,一下便认定千夫长已经死了。”
卒子忍不住慌乱,肩头抖得跟筛糠似的,“属下,属下太慌张,一时六神无主了。”
“你不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到底是谁去通报的?”夏如画得出结论。
听着她的肯定,一旁的将士亦糊涂了,“回公主,他就是前来通报的卒子。”
夏如画不听他的说辞,脸色一沉,拍案而起,“莫要浪费时间,误了案子,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她龇牙咧嘴,揉着自己的小手,一时激动演过头了。
一旁的小樱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这严肃的场面,也就只有她能轻易破坏。
卒子听见响声,心头更是乱成一片,连忙伏在地上,坦白:“是,是属下的发同属一个营,他叫熊卫国,那时他匆忙过来说,千夫长死了,要我立即通报,我一时慌神也没想太多,便找到将领通报上去,可我不是第一个发现的,因此在大人们审问的时候,我也回答不上,我和大人们说了,可他们不信,以为我是在借口措辞,所以属下只能逃亡了。”
身后的将士一听,立即面色大变,连忙跪下来请罪,他们都是莽夫,哪能分辨这些,措辞狡辩的士兵是军营里的常事。
看吧!夏如画不耐烦的摆手催促:“简直是在浪费时间,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