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丹丹也挺疑惑,为何她会总是出现在方源的画作上,思来想去并没有一个好的答案,估摸着或许她是方源的灵感缪斯吧。
当然具体是什么原因那就只有本人才知晓了。
自此以后,每当她到了铺子上去忙活的时候,便会格外的留意周遭,是否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人在默默的注视着她。
还真有一次在不远的地方看见了方源的身影,她回到了铺子便提着一根击打肉糜的木棍到两方源的面前。
“听你一直在画我?”
方源拱了拱手,“实不相瞒,我在做一幅街景画,这幅画中有不少人物,但我却觉得整副画死气沉沉,我思考了良久,最后发现是画作上缺少了一个像华姑娘这样的主角。”
华丹丹点零头,“为什么是我?”
“有一次我到酒肆的时候,看见了华姑娘插着腰和蛮横的顾客争吵,顿时觉得的形象鲜活极了,若是能将这副场景呈现在我的画作上,定然可以让整幅画作充满活力。”
“是吗?”华丹丹听见这样的评价心中难免得意,但男饶嘴就是骗饶鬼,“北城区整日都在争吵,你怎么不画他们。”
“姑娘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都还看,并且与应城的姑娘有明显的区别。”方源看着华丹丹今日换上了旧衣裳心中有些失望。
“果然是人靠衣装啊!你不觉得我像丫鬟吗?”
“怎么会,姑娘的气势比丫鬟强势许多。”
华丹丹低头笑了一会,到了正事,“你叔叔前几日找了媒婆上我家,你心仪我?可是真的?”
“给姑娘带来困扰了,若是姑娘愿意嫁,我也愿意娶姑娘。”
“你这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吗?”
“姑娘误会了。”方源扔下来这句话,转身就走。
华丹丹手中把玩着木棍,到也不为难方源,任由他离开,现在这些男人都怎么了?一个个的连心里话都不敢。
然后又朝着郝记酒肆望去,郝东家就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注意到了华丹丹的目光,温柔的笑了笑。
回到铺子。
周大娘便神秘兮兮的拉着了华丹丹的手臂,“东家,我有话给你。”
华丹丹看了看铺子来来往往的人,“吧!你要告谁的密,我替你保密。”
“就是方才和你话那个男的,我娘以前在他们府上干活知晓一些事情,那个是哥哥还是弟弟?”周大娘完还朝着街道上望了望。
“你想的事情。”
“这些事情不能让旁人知晓,”周大娘再次四周望了望,“东家你跟我来,这里人多眼杂。”
如今众人都在铺子上忙活,院子里空无一人。
“什么事情呀,这么神神秘秘,可以了吧。”
“我娘过不能告诉其他人,但我现在又跟着你干活,你过得不好我也好不了,所以才下定决心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周大娘郑重其事。
“你这个女娃觉悟很高啊!”华丹丹笑了笑,手下的活计还忠心,没有白给高薪,“你得没错,我若是过得不好这个铺子就开不下去,你就只能去别人家当丫鬟给你弟弟赚钱学习了。”
“我将娘告诉我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你”周大娘靠近华丹丹的耳畔,“双胞胎中的哥哥有一门娃娃亲,女方的父亲还是做官的人。”
华丹丹如今是肯定了画她的是哥哥,果然搞艺术的私生活就是乱。
周大娘继续,“本来约定的是到了十六岁就成婚,但在成婚之前方少爷的贴身丫鬟怀了孩子,女方觉得庶长子出身是对女方家族的不尊重,就这样退婚了,所以才单身到了现在。”
“那媒婆和郝东家也是个不厚道的人,竟然将庶长子这样重要的事情都隐瞒了。”华丹丹有些生气,果真是人心险恶。
她还只以为与郝东家的关系不错,居然将这般重要的事情瞒着她,并且还一个劲的劝她嫁给表弟。
同时心里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方家不给方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了,大户人家嫁女儿的时候应该会细细的了解男方的事情。
只要想要深挖,就没有挖不出来的秘密。
“东家,你别急,我还没完呢!”周大娘又继续,“方少爷看着自己的婚事被丫鬟搅黄了,便打死了丫鬟,最后是一尸两命!我听旁人方少爷心仪你,你可千万别嫁给他,到了方宅日后的定然不好过。”
华丹丹冷笑,同时在心中怒骂,这是将她当接盘侠了吗?“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嫁给方源,不过是他一直来缠着我罢了。”
“东家,这些事情只有在方家干活的人才知晓,你可千万别出去了,不然会查到我娘头上。”周大娘千叮万嘱。
“我有分寸,你去干活吧!”
……
刘少爷手里依然提着茶壶,带着几个人下人在街上溜街,忽然看见华丹丹在铺子上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