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大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缓缓开口。
“这一切的开始还得从一条密道起,一日我在书房伺候公子,公子不心将砚台打翻在霖上墨汁撒了一地,我便提了一桶水擦拭地砖,意外的发现水会从一片地砖往下面渗感觉有些异常,公子便吩咐我将地砖敲开,这才发现竟然隐藏了一条密道。
对于这个发现公子既惊讶又很好奇,好奇密道的终点是通向什么地方,于是吩咐我拿着武器一块去密走一遭,大概就走了一刻钟便到了终点,公子的好奇心并没有因此打住,吩咐我回去拿来锄头继续继续朝着前方挖掘。
在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挖掘了一阵面前再次出现通道,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发现其实是一个宽敞的地窖,接着又发现地窖的上面被一块板子压着,虽然很重却也能推动。
于是我和公子合力将压制在上面的板子移开走到了上面,然后发现是一户人家的屋子,这屋子中还有一位姑娘,到了姑娘的卧房。
姑娘看见我们的出现有些惊慌,公子好生安慰了一阵姑娘的情绪这才稳定了下来,通过和姑娘了解这才知晓,我们原来是直接横穿了两条巷子到了爸爸巷。
当时少爷得知这个情况有些欣喜,还从妫家走到爸爸巷得左拐右拐走上许久,从密道直穿却只用一刻钟日后若是走密道就方便了。
渐渐的姑娘发现了少爷不是坏人,心里的警惕也放低了和少爷聊了起来,两人也越聊越投机于是关系越来越好,姑娘就经常通过密道来少爷的书房找少爷聊,因少爷和少夫人分开居住,主要也是我一个人在伺候少爷因此家里也没有人怀疑过什么。
有一日姑娘与少爷分开没多久又从密道里回来了,并且还抱着一个女童,她这女童撞见她从密道出去了,为了不被女童将她与旁人相会的消息透露了出去,于是将女童打晕了。
少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我找来了一块石头,绑在女童的脚上趁着夜深人静沉塘了。”
孟夫子点零头,“与本官的猜测一模一样,那老翁方才两月前的手指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姑娘的兄嫂,姑娘虽是一个寡妇,但少爷和姑娘是真心相爱,少爷不愿意让姑娘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便准备先和少夫饶关系解除掉,然后再迎娶姑娘。
也是因为姑娘是个寡妇,姑娘的兄嫂发现姑娘和少爷来往了,于是想上门来闹让少爷对姑娘负责,无论姑娘如何解释她兄嫂就是认为姑娘是被少爷给威胁了。
一开始姑娘一直拿钱财给她兄嫂,希望她兄嫂明白她没有被欺负,她兄嫂倒也明白了姑娘和少爷的关系,开始骂姑娘是荡妇,甚至在外面还会提起姑娘和少爷的事情。
姑娘为了不让她和少爷的事情被少夫人知晓,影响他们的计划,就让我和少爷从密道来到家中将她兄嫂二人给杀了。
姑娘一个人没办法弃尸,少爷的书房又在妫家最东面的位置,也无法悄无声息的运出去,那时候莲花也开得正好,家里饶姐们喜欢在里面撑船嬉戏,将尸体沉在塘底又怕被撑船的竹竿戳着。
当时正是最炎热的时候,因为一直想不到办法尸首就开始臭了,为了减缓尸体腐烂的程度少爷就将尸首分成块给煮了,因为煮完后的样子和鸡肉的太像了,所以带少爷让我每晚偷偷放一包到厨房的泔水桶中,有些部分的肉能看出问题我就亲自倒入了泔水桶中交给庄头喂猪。”
虽然妫大将他们杀害周寡妇的兄嫂的过程得如此纠结,但能想到将尸体交给庄头喂猪定明以前也做了不少这样的事,庄头应该是专门帮他们料理后事之人。
“除了女童,周家兄嫂,你们还谋害过哪些人”孟夫子继续询问。
“都是一些签了卖身契的人,这个不违法吧”
孟夫子:“你方才妫少爷还想要处理和少夫饶关系,然后迎娶周寡妇是什么意思?”
“我们少夫人娘家势大,又深受父母兄长的宠爱,少爷以后想做官离不开少夫人娘家的帮助,所以不敢直接休妻。打算买通稳婆,只要少夫人生下男孩就让少夫人血崩而亡,这样一来少夫饶父兄为了让少夫人留下的孩子有个好前途,定然不会断了和他的联系。”
孟夫子拍着手,这妫少爷才是真的厉害啊,既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又能得到前岳父的帮助一般人可想不出这个招数。
“妫大,你可有能够指证妫少爷的物证?你若是能够拿出有用的证据,我明日就可以安排你离开。”
“有,有,刘五娘衣物,前日夜里少爷支开了院中的下人和丫鬟,我就将刘五娘给捞出来了。为了不让让知身份就将刘五娘的衣裳给脱了,偷偷将刘五娘放在厨房的泔水桶中,避免被人发现,我就一直守着泔水桶的旁边。第二日我又一直跟着泔水车,刚准备回去就被你们抓过来了,所以刘五娘脱下的衣裳百家锁我都还没来得及烧。”
“如此甚好。”
“这都已经过去一日了,你能保证刘五娘的衣裳还在原处?”
“在的,这事除了少爷就只有我知道,衣裳就在我床底下。”
方源和孟夫子相视一笑,终于可以将妫少爷绳之以法了。
“对了,周寡妇如今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