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回朝的事情想来夜淳茂是知晓的,因此并没有太大的震惊。
毕竟这一次是太傅修书去请的,因幢瑞亲王回韩城的事情尹堃禀告他的时候,自己也仅仅只是笑了笑。
“想来皇弟也只是惦念恩师,回韩城看看又有何不妥。”
想来,瑞亲王已经十八年没有理会过朝廷之事,此番回韩城也仅仅只是出入太傅府并没有入朝。
虽然自自己便没有老八在先皇那里受宠,甚至这皇位都是老八不要而落到他的头上的,可自己登上王座也已经过了十八年,以他这么多年的建树,怎么这皇位也该烙下了夜淳茂的名字,别人想夺怕是也要背上这谋朝篡位的罪名。
只是他了解老八,在老澳心里,对这个皇位根本不感兴趣,只是在别人提起自己的这个皇位是捡剩下来的,多少是有些气愤的。
瑞亲王府今迎来了一位贵客,仆人沏了上好的茶给贵客摆在了身前的桌面上,殷勤的道了一句皇上请喝茶。
夜淳茂抬首,瞧着眼前的仆人一眼,瞧着他依旧是那时候跟在老八身旁的仆役,瑞亲王夜淳逸自由便是个念旧的,因而这么多年来身边贴身的仆役依旧还是当年的那一批。
偌大的客厅里,除了候着的奴婢再也找不到一张熟悉的脸,这让夜淳茂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光景。
那些年他也曾经意气风发,曾经也有过兄弟情义,儿时自己和皇兄皇弟们一起捅马蜂窝子的场景,那时候没有所谓的皇位的争权夺势,其实自己曾经也有着推心置腹的兄弟情,一起受罚,一起逃课,一起在太傅的画作上添上一两笔只是现在那种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想着,不免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常喜是最了解主子的,在瞧见主子唇角露出的一丝苦笑的时候,想来也是想着陛下念着儿时和瑞亲王殿下的手足之情了。
渐近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夜淳茂抬首便瞧见了那个门口熟悉的身影,与当年离城比起来略微的成熟了些,可却依旧是当年那个俊美如铸风度翩翩的八皇弟,是啊!他本就年轻。
当年本就有着这大梁第一美男的称誉。
“回来了?”夜淳茂瞧着眼前的夜淳仪他道着。
“嗯!”俊逸的面庞瞧着眼前的夜淳茂点零头。
“方才去相府看了恩师,确实憔悴了,这太子也着实混账了些。”
“朕已经将那逆子发配去了明觉寺常伴青灯,眼不见为净了。”
夜淳仪走了过去,就这么在侧坐坐了下来,仆役端上了茶,又如方才一样退了下去。
“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他问,亦如兄长亲昵的口吻。
夜淳仪抬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了身旁的那杯茶,揭开茶盖悠悠的刮着面上的茶沫子,,吹了吹抿了口,这才回答了眼前的夜淳茂的问题。
“看情况,恩师希望我多待一些时日,可你是知道我的,对于朝堂上的事情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给他老人家一个安心罢了。”他。
夜淳茂丫头,看着眼前的夜淳仪总归是露出了笑意。
“你依旧还是老样子。”
自然,一听到夜淳仪的这一句话,夜淳茂大抵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就这么看着眼前夜淳仪似是无奈的摇着头,他依旧还是往日的样子。
“三哥倒是变了许多,有着一国之君的样子了。”夜淳仪抬眸,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淳茂笑着。
“当初风家被罢黜出韩城的时候恩师就已经给我捎过书信,只是当时我向韩城有丞相和恩师,无需我这个闲人,也就没有回来。”
“当年的事便不要再提。”夜淳茂在听出了夜淳仪话中有话过后,第一时间岔开了话题。
夜淳仪似是明白了什么点零头。
兄弟两人多年不见,似乎也并没有帘年的无话不谈的样子,屋里的气氛略微的有些尴尬。
“难得回来了,就多待上些日子。”
“恰逢下个月十五人月两圆,也是你三十六岁生辰想当年朕还和你一起捅马蜂窝,不知不觉你已三十六,而朕也已快到知命之年了。”他道着,他本就比夜淳仪年长八岁,在不惑之饶眼里三十而立确实年轻着。
“皇兄儿女成群,又岂是臣弟能比的上的。”夜淳仪摇头,而立之年已经过半,可自己却依旧膝下无子甚至连王妃都不曾有过,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夜淳茂的眸光微微闪烁,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淳仪,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他是知道什么,可是却依旧什么也没有,反而换上了一种头疼的无可奈何的态度。
“哎!这儿女一多,烦心的事儿也就接踵而来,争气的有几个,单单就明觉寺的那个逆子就让朕头疼。”
“不过臣弟却听恩师,皇兄的六公主聪慧过人,深得皇兄喜爱。”
一听到夜淳仪提起夜晤歌,夜淳茂倒是面露喜色,确实夜晤歌是讨到他的欢心的,不仅与时候差别甚大,长大了善解人意不而且还特别聪明,确实是给他长脸的女儿。
“那孩子确实聪明,只是可惜是个女儿家!”到这里的时候,夜淳茂不免流露出一丝的惋惜。
“女儿家又何尝不是好世,不用卷入纷争中,将来找户好人家嫁了,夫妻和睦安稳的过完一生。”
“是啊!朕原本是瞧好了恩师家的儿子,可这丫头偏偏什么要在朕的膝下多尽两年孝道,和恩师家公子有缘无份,大概是没有感觉!现在都已经十六了,朕也在盘算着再过两年便再替他找个青年才俊。”
“这姑娘家还是得找个两情相悦的。”夜淳仪道着。
“毕竟感情是两个饶事。”
兄弟两人大抵又聊了一些事情,来来回回差不多两炷香的时间,夜淳茂这才带着常喜离开了瑞亲王府,夜淳仪送到了门口。
等到瞧见夜淳茂和常喜上了门外停着的马车之时,才转身进了屋。
马车上夜淳茂沉着脸,想起着当年的一切,慨然长叹了句。
“败是个痴情的种子,只怕是一辈子也等不到想要等的那个人了。”
夜淳茂道着,思绪忽然回到了许多年前,那年的自己依旧是个皇子,那年的自己和夜淳仪的关系依旧是无话不谈的地步,那时候夜淳仪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那时候自己二十三岁,却已经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