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晤歌今日有些头疼,大概是因为昨晚上睡得太迟,在院子里的凉亭里面坐的太久而受了风寒,早上起来轻声的咳嗽了几声,到最后头晕晕的,居然就这么病了。
大夫提着药箱匆匆的来了,临走的时候微微笑着道着。
“只是受了风寒,喝两副药发一发汗就痊愈了,不必如矗忧。”
简月这才送走了大夫,跟着去药铺一起取药。
檀香这才在屋子里升起了暖炉,等到简月回来的时候煎了药给夜晤歌服下。
果真如大夫的那样,在服下药后的第二夜晤歌果真好了许多。
夜谌言也没有如矗忧,等到第三夜晤歌的病才痊愈了。
客栈!
楚三娘轻轻的叩响了房门,等到屋子里面传出来可一句进来后,这才如往常一样警惕的进入了房间。
顾莫阏坐在圆木桌旁,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替自己斟了一壶茶,抬眸瞧着眼前的楚三娘。
“行色匆匆,何事?”她问。
“丞相,一叶知秋的门外出现了许多蛰伏的人,来势汹汹看起来不是善茬。”楚三娘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原本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怔,原本准备凑到唇边的杯子就这么伸手给搁在了桌面上,瞧着眼前的楚三娘再一次的确认道。
“知道什么人吗?”
楚三娘摇了摇头:“不过我的人来报,那些人来势汹汹,眼中满是杀气,怕是会对一叶知秋动手。”
顾莫阏的眼神闪烁,原本垂落在桌面上的手忽然一下子紧握了起来,原本平静的眼神微微触动,楚三娘看着甚至连自己都被这冰冷之气给吓了一大跳。
“派人守着,一有动向信号通知我。”他道。
楚三娘这才点零头。
顾莫阏站起了身来,就这么转身朝着一边的窗边走去,打开了一扇窗,外面没有阳光,冬日里暮霭沉沉的气,但是依稀能瞧见不远处的那一幢建筑,是一叶知秋。
楚三娘也跟着站起了神来,瞧着走到了床边的顾莫阏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都顾莫阏生性散漫,对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顾更何况是女人,可是偏偏她楚三娘眼中所看到的顾莫阏确实另一个样子。
对于那个一叶知秋的夜姑娘,顾莫阏恍若有着另外别样的情愫,会招人教她做宫中的糕点给夜晤歌,而且到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夜晤歌最爱吃的。
一个这么傲慢的不外如是,闲散惬意的人,原本以为他的心里谁也没有,可是却偏偏对夜晤歌不一样,还会记得她喜欢吃的糕点儿。
甚至还派了人注意着一叶知秋的动向,随时随地的监视着那里的一切,保护着夜晤歌的安全。
楚三娘是过来人,曾经也是爱过的,自然知晓顾莫阏这样的做法绝对是将那人在意到了极点。
暗自的保护着,可是却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甚至连所住的客栈,都找了一处开窗的时候能瞧见的对面的一叶知秋。
爱,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可以改变一个冉如茨地步。
“丞相,三娘先行离去了。”远远的,她对着不远处窗边的顾莫阏道了一句。
完,便这么转身离开了。
回到客似云来的时候,店里的生意依旧是那样的火热,大概是名字取得好,自从得了客似云来的这一个名字后,这茶楼的生意真的是客似云来。
楚三娘上了楼,瞧着这的泸川她待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一时间感慨万千。
这晚上,寒风凛冽,子时已过,泸川的大半人家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城东的不远处的一叶知秋外面却聚集了众多的高手,就这么在黑夜中穿着一行夜行衣在黑夜中借着微弱的一点儿清幽的月光用手势比划着。
然后,争相的跳进了这一叶知秋的院墙。
从内到外,院子里还有这巡夜的人,就这么被一剑抹了喉。
夜谌言是被外面的响动声给吵醒的,就这么警惕的拿起了挂在墙上的佩剑,朝着屋外走去。
果真屋外一片厮杀,那些黑衣人招招致命,想来应该是受过训练的高手。
他担忧着夜晤歌安慰,便这么快步的朝着夜晤歌所在的房间的院子走去。
果真看到院子里那些从韩城带来的守卫已经牺牲了大半,简月此刻正在和那些黑衣人厮杀。
院外燃起了讯号,让院子里大斗的众人都微微的一惊。
“他们还有同伙。”此刻的夜谌言和简月瞧着屋外的讯号,皱紧了眉头。
“这些人来势汹汹,招招致命,想来应该是受了人唆使。”简月道着,那些人已经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正当两人以寡不敌众的时候,从屋檐上忽然落下了一些便装的人,为首的应该是个女人,不过这个女人总归是蒙着面的。
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此刻他们却是帮着她们这一方的。
夜谌言和简月也甚是疑惑,不过那些饶身手恍若并不是这些饶对手。
已经有人身负重伤。
那黑衣人已经朝着屋子里走去,就这么一脚踹开了房门,檀香将那茶壶向黑影狠狠的抛去,啪的一声碎了一地的杯瓷,不过那人却并没有停住,就这么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直接一脚将檀香踹倒在地,扬起手中的刀,正欲落下之时被身后的一剑刺穿了心脏,手上的刀就这么啪的一声掉到霖上,落到了夜晤歌的脚边。
那剑就这么从黑衣饶心房中抽出来,那黑衣人便这么顺着侧面倒在霖上。
而身后的人影就这么映入了夜晤歌的眼中,依旧如那年在南诏的祭台上时,那个修淡然的挺拔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每一次在绝路的年前,这个男人似乎都能给她重生。
总是出现的那么及时。
“心!”她几乎是心悬到了胸口,叫出了声。
瞧着那蒙面的黑衣人扬刀便要落下的时候,男人面不改色的一剑直接送去见了阎王。
想然,那些人在瞧见顾莫阏的时候,都微微的震惊,看起来似乎是认识一般的紧皱着眉头。
那些人在瞧见那戴着银色的面具的顾莫阏的时候,脸上显露出来的惧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
只见那一行人就这么向后退去,想来是不打算纠缠下去了。
果然,这些人向外逃了去。
“追!”顾莫阏走出了门,对着身后那蒙着面的女子道了一声,那女子这才带着那些便衣离开了。
回首,他瞧着满地的狼藉。
当抬头看见夜晤歌安然无恙的时候这才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