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速公路,郑建国是知道有个说法叫做金桥银路草建筑,字面意思说的是搞房地产的不如修路的赚钱,而修路的不如修桥的赚钱,可以认为是建筑系统里的金字塔。
当然这是郑建国上辈子里的认知,来了美利坚后随着学历的增长让他知道这句话可以归纳为利润,特别是和亚力克打了交道后,对于这里面的道道就醒悟了好多上辈子懵懂的事儿。
比如修路是可以赚钱的,特别是像往来于纽约和华盛顿之间的那条私人高速路,投资完成后就可以躺着收钱了,属于真正可以甩手的行业。
然而这是美利坚那庞大的汽车保有量决定的,1979年美利坚千人汽车保有量743辆,而共和国则是每千人不到2辆,前者是后者的370多倍。
所以这会儿如果在首都修条高速路的话,20年内是别想着赚钱了,能收回成本那都要偷笑才行——
只是郑建国记忆里还有个信息,那就是不知从哪看来或者是听来,说是哪条高速路每年收入四五十个亿,利润高达20多亿,现在看来也就是羊城到深城的高速路了。
“高速路收费周期不短吧?年回报率有21%吗?”
郑建国再次交了遍作业,杨娜便化身小猫般蜷伏在他的身上问了,郑建国也就知道这姐姐说的是指美联储才上调后的利率,便探手整理了下她的秀发,开口道:“钱放在这边的银行里我不放心,这么高的利息放出去我怕收不回来,如果银行再来个破产我是哭都找不到门,这也是我决定把钱转到瑞士银行里的原因。
而且,现在共和国缺外汇缺的厉害,我感觉这是个卖好的机会,并且现在国际上普遍对共和国改开持谨慎态度,这个时候先期投资的就会占大便宜的——”
“可是你不怕竹篮打水吗?国际上的谨慎态度可不是平白而来的,我小姑说再来一次充公,那就是你先前的说法,哭都没地儿哭去——”
杨娜抬起了俏脸扫过郑建国的脸,接着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叫道:“咦,你起小豆豆了——”
“内分泌失调,孤阴不生孤阳乱长,阴阳调和下就好了~”
嘴上胡乱的说着,郑建国倒是很快扯回了正事儿:“先吃螃蟹的人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可以吃下大块的肉,一个是可能崩掉牙,这放在市场里也是一样,然而考虑到这两年内国内的变化,所以我就打算把这条路放在特区那边,那里是对外的前沿,即便是有大的风向也会顾虑外边的态度。”
“看样子你是决定了,让我帮你看着?”
再次趴下,杨娜细声细气的说了,郑建国便开口道:“确切的说是帮咱看着,你爹就你这么一个闺女,我这边也没有兄弟,你的还不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哈,你果然是老传统,我爸还说你不是呢,倒是没想到我妈猜的挺准。”
白皙的面颊上闪过个灿烂的笑,杨娜细声细气的说过,郑建国倒是叹了口气:“观念肯定是老观念,但是怎么说呢,出来学习也不是白学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我也知道,你过去后要是有要安排的人,还是安排到保护伞管理公司这边,我会亲自负责管理公司这边,再由管理公司负责其他的公司运行——”
郑冬花的学医想法打乱了郑建国原来的计划,毕竟她先前要学的东西是能够在学习后,便能结合逐渐铺开的保护伞公司运行以达到强化学习的目的,这样便能让她和保护伞公司共同成长起来。
直到郑冬花改变计划,郑建国虽然有着足够的理由说服她,然而那样就会为她以后工作中的失误埋下隐患,我说我不想学来着,你非要让我学,现在出了问题你怪我?
上辈子,郑建国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对亲人做过很多要求,然而事实证明这些他认为的对你好,在某些时候会起到反效果,出了事儿后便会把所有的责任扔回来,直到他解决后依旧保持着理所当然的态度:按你说的做出了错误的结果,你解决是应该的。
当然,这在杜小妹指责郑建国没有照顾大姐二姐之前,郑建国也是灯下黑的没有注意过,而是直到那次在电话里专门向他叮嘱过,才醒悟到四个姐姐都已经结婚成家,而自己也已经有了女朋友时想到的。
“以前条件不好时你们都没红过脸,现在条件好了就更不能伤了感情——”
郑建国对于这句话是有想法的,以前正是因为没有条件才没红过脸,如果锦衣玉食的条件下父母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那伤感情什么就太正常不过了,即便是成家之前没伤过,那么在成家后变的开始脆弱。
然而事实是,父母需要极高的文化修养才有可能想明白这点,只是有些事情就像某句话说的,做人的道理谁都懂,但是会做人的就只有极少数。
可就像人有五指各不相同,子女多的家庭里面,父母孩子的关系也会有所亲疏,想要真正的一碗水端平,那对于听话的孩子来说,且不是极大的不公?
既然听话与否都是相同待遇,那为什么要听话呢?
对于父母的怨念一起,兄弟姊妹间的感情也就不可能会好。
眼瞅着翻下身的杨娜没去收拾而是找个枕头垫在了胯下面,郑建国便把脑海中的这些担忧扔开闭上了眼睛,她这个小动作上次可没有见过,现在看来是有人专门教过了,心中再次默算了下时间,便带着嘴角的笑意进入了梦里:“儿孙自有儿孙福,听话的有糖吃,不听话的有带把的烧饼吃——”
“带把的烧饼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郑建国才把挤好牙膏的牙刷放进嘴里,旁边一身睡衣的杨娜便探头过来问了,郑建国想也没想的吧唧一口后开口道:“就是大耳刮子的意思,家里有小孩不听话还要零食吃,大人就会说有带把的烧饼要不要吃,大多数小孩就知道大人心情不好了——”
“哦,那你昨天梦到有孩子了?”
才皱起的精致面颊满是嫌弃之色,杨娜脑海中的不满也就被他的话带歪了,抹掉脸上的牙膏沫后眨了眨大眼睛,满是闪烁的好奇之色,直把郑建国看的又探出了嘴做出吧唧模样:“你以为我昨天不知道你垫枕头是在干啥?”
“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