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昶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道:
“回去睡觉了喽。”
“不过我们昨日怕有什么突发状况,仅开了一间房。
不然我们挤挤,也没必要再开一间了吧?”
三女纷纷啐了一口,不情不愿。
叶昶嘟哝着嘴,“三个不当家不知道材米油盐贵的败家娘们”
被叶昶叮了一眼的客栈方向,一位齐家仆从闪身躲在了树下,直到叶昶几人进了门,才松下惊了一身冷汗的心绪。
叶昶闯了齐府时,他刚巧在场,可是亲眼见了这子如何一刀砍了在府中不可一世连族长也要恭恭敬敬叫上一声叔的何老,他一个微末的玄牝算得了什么?
恐怕杀死他自己便如同杀了一只蚂蚱简单。
“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居然将这个苦差事抽到了我手上,真他娘的晦气。”
“这子好大的警觉,老子只是踩到了一根树枝,便被看了个正着。
也不知道家中那边如何了,城中的兵卒来了没有?
这子也是不知好歹,财不露白匹夫无罪的道理也不晓得?
居然敢轻易闯齐府?
你再厉害,若是齐李两家联手,再加上城中数百号兵卒,即便是神仙,你也插翅难逃呐。”
江湖上的武人厉害是厉害,可也有几分限度不是,浑身丹田真气总要一个盛满了水不食无根水的池塘,一对一打不过你,可人海战术不行?
一个不行便十人,十人不行便百人,千人。
史料记载,大罗境界的高手有一位杀了三千人便兵解而死,区区一个覆命还能翻了不成?
干完了苦差事,要回去禀告在族长眼中留个熟眼的这个江湖人让身边一位手下老老实实的盯着,自己便一转身,回去禀告了。
金乌西坠,完全看不到了影子,叶昶所在的客栈外,原先日落而息的宵禁此刻却毫无作用,反而是响起了一阵阵马蹄声与沉重的脚步声。
闻得动静的一些好事者掀开家中窗帘,朝下观望,细细数去,竟然有不下三百人!
地处东海之滨,并且在帝国内部的军队是出了名不如日日夜夜防备塞外的边防将士,可如今正值帝国开疆扩土之际,试问,哪个兵卒不曾被征召,与北蛮子、打过几场足以告老还乡后与吹嘘一阵的大阵仗?
在三百人前方为首一人是骑着一匹黑马统领梧桐城兵马的八品校尉。
这位校尉自然是出身李家。
听闻了齐家告知李家,有一位魔剑在江湖上出没,并且便在梧桐城里价格算得上便宜实惠的东行客栈时,他可是立刻着手带兵,朝着这边来。
他虽不是江湖人,而是卖身给鳞王家的武人,但也知晓魔剑两个字有何意味。
李家兴许无人用得上,可有的是大势力拿了剑,要与他们李家结盟。
而且,谁还每个侥幸心理,以为自己便是一位命之子不是?
李当风一马当先,勒马前行三步,挥舞着马鞭使劲朝着石板地面一甩,劈里啪啦一声骤响。
霎那间,身后三百名甲士分散开来,将整个客栈团团围住。
甲士颇有章法,站在最前方的手持硕大盾牌,身后又有一层手拿长矛,抵住盾牌间隙一握。
身后其余一百多名将士则是一个个弯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