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向陈鸿雁道别,转身离开,走出公司,空气里还带着些白天的燥热。
温琼伸了个懒腰,脑海里全是广告的酬劳。她脚步轻快,往隔壁大厦楼下的银行走去,张叔靠在车边眺望,一见到她过来,立刻将车门打开。
温琼笑着喊了一声,“张叔,辛苦了。”
张叔笑了下,“不辛苦。”
温琼钻进车里,张叔关门,绕过车头车,启动车子,开大路。
将近十一点,车子开进别墅区,一路开到家门口,温琼下车,向张叔道谢,这才往屋里走去。
修清岩穿着睡衣,转着笔在看试卷,见她进来,眉梢轻挑,“开个会开这么久?”
温琼把书包放下,“今天老板发火了。”
“哦。”修清岩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放下笔,起身进了厨房,把一碗燕窝端到温琼面前,“姜姨说要等你回来,我让她别等了。喝吧,喝完了赶紧睡觉。”
温琼立刻接过来,一边喝一边看他的试卷,“这是什么啊?”
“竞赛。”
“……”温琼不问了,她乖乖喝完后,进厨房把碗洗了。
修清岩的试卷也收起来了,他拿起手机,“走了,楼,睡觉去。”
温琼站在厨房门口,擦着手,抬头看他,心里涌起温暖的感觉,她跟,问道:“叔叔他们有没有打电话回来啊?”
“飞迪拜要九个小时。”
温琼,“……”好吧。
修清岩轻笑,“连地理都不懂,这还考大学呢?”
温琼脸颊微红,瞪了他一眼。修清岩又是一笑,两人一起了三楼,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温琼拿了睡衣,飞快地洗个澡,躺在床,又有点兴奋地坐了起来。原来一支广告的钱跟拍电影差不多啊,她很开心,挣得钱越来越多了。
这一晚,温琼睡得特别好,第二天闹铃响了,她还赖着不想起床,后来想到家里没人,她得起来做早餐,于是洗漱下楼。
一到楼下,恰好碰从厨房里出来的姜阿姨,温琼脚步猛地停住,乖巧地喊道:“姜阿姨早。”
姜阿姨做好早餐,温和地说道:“醒啦?我正打算去叫你们呢。”
“不用,我有定好闹铃。”温琼进厨房拿碗筷。
姜阿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温琼抿唇一笑,盛了粥坐下。
姜阿姨抬头望向楼,问道:“清岩还没醒吗?”
温琼夹小菜的筷子一顿,“不知道,我刚刚没有看到他。”
“我去看看,清岩平时也挺准时的。”姜阿姨说着解开围裙楼。
温琼心里突突地跳,她最后还是放下筷子,跟着姜阿姨了楼。
三楼很安静,姜阿姨走得急,显然是担心了,温琼跟在她身后,也不由加快脚步,。
姜阿姨曲起手指敲门,叩叩的声音在两人屏息之下,显得特别清脆。
姜阿姨凑近门板,喊道:“清岩,清岩……”眉间的担忧越来越深。
温琼也抬起手,跟着敲门,响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回应。
姜阿姨准备去拿备用钥匙的时候,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修清岩眼里满是血丝,脸带着不正常的红晕,他侧头咳了一下,嗓音嘶哑,“我忘记定闹钟了,是不是迟到了?”
窗帘紧闭,屋内光线昏暗。姜阿姨眉头微蹙,“你发烧了?”
修清岩抬手摸了下脸,“有吗?”
姜阿姨用手背碰了下他的额头,眉头皱得更深,“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
修清岩转身回到床,靠在床头,又咳了一声,“我昨晚失眠,就游了下泳,回来的时候可能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吧,咳咳……”他抬起眼眸,看向温琼,“你等下帮我请个假。”
温琼点头,“嗯。”
姜阿姨把修清岩扶到床,对温琼说:“你去吃饭吧,别耽误了学。”
“嗯。”温琼又看了眼修清岩,这才发现他没穿睡衣,只有下身一条黑色的长裤,腹肌线条清晰,她移开视线,想着尽快离开,又忍不住嘱咐道:“你记得吃药啊。”
修清岩眼眸微垂,听到她说话,轻轻抬起,勾唇一笑,“好。”
柔弱却又带点性感的姿态,令温琼眉心一跳,她飞快下楼,走到楼梯口,还能听到姜阿姨唠叨的声音。
“大半夜的游什么泳啊?你的睡衣呢?空调温度这么低,才十六度,你让我怎么跟你爸交代。你这孩子……”
紧接着一声低哑的嗓音传来,“好啦,姜姨,我没事……”
温琼在楼梯口站了片刻,“我没事”的声音始终萦绕在她的耳边。
她走下楼。张叔走进来,看了下手表,问道:“少爷呢?”
“他生病了。”温琼刚刚也没吃多少,三两口把粥喝了,拎起书包道:“我去给他请假。”
张叔一听生病了,神色担忧,往楼望去。温琼说:“姜阿姨在照顾他。”
“我给孟医生打个电话。”张叔边往外走边打电话,温琼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修清岩是修家这一代的独苗,不出意外的话,无论是修铮安的集团,还是修铮宣的政权,都要交到修清岩的手里,他可是格外金贵的人,不能有任何意外。
张叔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给医生打电话,让他尽快赶到。
温琼坐在后座,也被张叔的紧张情绪影响了。她突然想留下来照顾修清岩,但想了想,又觉得有姜阿姨在,她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张叔又给修铮宣打了电话,修铮宣带着萧晴去帝都见级,目前赶不回来。
等张叔挂了电话,车子已经到了学校附近,停在她之前下车的地方,温琼挥手跟张叔再见。
张叔笑着探头,“好好课。”
“嗯。”
温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背着书包进了学校。
苏果儿推着自行车过来,问道:“你的自行车呢?”
“自行车在家里。”温琼怀里揣着事,有些心神不宁。
“哦。”苏果儿搭她的肩膀,“怎么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