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琴琴开始阐述,“民妇八岁那年成为何家,何伟的童养媳,过了几年幸福的生活,但随着民妇婆母去世,公爹续娶了何美。”
“何美不是一人嫁进门的,带了自称是自己儿子的何远,两人本也不叫这名,进门后才改的,乡里人家谁也没怀疑两人母子的身份,头两年日子也还顺。”
“可两年后,民妇和何伟无意间发现何美和何远两人通奸的事实后,一切都变了。”
“民妇清楚记得,是民妇十四岁那年的五月二十八,那天半夜民妇肚疼去茅房,出来遇见何伟也来起夜,我们本是未婚夫妻,也没那么多顾忌,当时就去村里走了一会儿,结果在自家玉米地里听到声响,我们下地去看的时候,发现是何美、何远在那做苟且之事,我们当时就蒙了。”
“第二日,何美、何远却在我们前头,跟村里人散播何伟意图对继母何美不轨的谣言。”
“民妇和何伟把事情跟公爹说,但当时公爹被何美迷了眼,不相信我们的话。”
“当晚,何远绑了民妇,侮辱了民妇。”
“何伟知道这个事后,打了何远并说要告官,但何远拿何伟亲妹何阿妹做威胁,我们只能忍下了。”
余何氏听到这又忍不住眼泪了。
“何伟在何美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了何阿妹出嫁,等何美发现这事已经无能为力,他们知道何阿妹出嫁,就拿捏不在何伟了,二人密谋要把何伟卖给大户人家,有些大户人家喜欢清秀男子。”
“民妇无意间发现了,背了已经被迷晕的何伟上了山,但何远追上来了,民妇只能把何伟藏在草丛里,自己往相反的方向跑,民妇被抓回去了,翌日,何美他们就放出了何伟偷了家里钱财偷走的消息,这么多年何伟再没出现过了。”
何琴琴说完,深情悲恸。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余何氏哽咽说道。
方仁听了也是有所触动,但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不能单凭一方之词就断案。
“事情本官知道了,但本官也要召唤何美、何远,听了他们的辩言才能断案。”方仁说道。
“大人英明,等何美他们来了,民妇和他们对簿公堂。”何琴琴坚定的说道。
方仁听了点头,“本官让人先去召唤何美、何远,人来了,你们也来县衙。”
“是,民妇等人就住在悦来客栈。”何琴琴说道。
“好,本官知道了,退堂。”方仁说道。
“威武”
在威武声中,方仁退堂了,余小伟扶了余何氏等人起身,“爹娘,我们回去吧,等他们来要六七天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好好修整一下。”
方仁去了后堂,感慨,这农家人有了读书人,告官思绪也清晰了,刚刚何琴琴的话语,方仁当然不相信是她自己一个妇道人家组织好的。
还真是昨儿余小伟给书写组织了一番,让何琴琴记下来的。
正在何家岙的何美、何远当然不知道这事,两人现在商讨的是如何拿到青香斋吃食的制作法子。
送了何劲入土,第二日一早,何美、何远带着何水灵就去了河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