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粹道,“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要想验这个药到底有没有被人做了手脚,只要娘娘将熬好的药,当着王上的面,亲自送到嫦淑仪身边,看着她喝下去,只要她喝了,王上没有一点反应,没有制止,那么就是这药没有问题。”
朝南沉着脸,“你这到底是个好法子,其实你的不无道理,只是本宫不愿意相信本宫爱慕三年的男子会使尽心思来害我,要是真的有那么一,本宫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了。”
明粹笑道,真希望这药方没有问题,“娘娘,有奴婢在,奴婢不会让您受赡。”
“明粹,本宫相信你,你是本宫在旧府邸带出来的人,从到大一直和珠翠跟着本宫,本宫心里是有你们的。”朝南身边一直陪伴她的是明粹和珠翠二人,这是她最器重的两人。
“多谢娘娘这几年的照顾,明粹感激不尽。此事交有奴婢去办,娘娘放心吧。”
秋霜殿内,屋里的火炉格外暖和,圣王脱了貂皮大衣侧卧在榻上,他满脸的疲惫,让秋姑姑无比心疼,人呐,身上的担子越重大,就越容易心累,前有朝廷一群饿狼饿虎,无时无刻不盯着圣王的一举一动,后有深宫争斗,让人心神不宁。
“圣儿,不知道当初你额娘执意让你上任王位,是对是错。”秋姑姑深深的看着榻上熟睡的人,十几年前他还那么,整日要她抱着满宫转,一会儿要去抓知了,一会儿又想着去抓鱼,忙得她不可开交,圣王时候好动,一双灵动的眼眸充满对外界的好奇。
秋霜看着他的眼眸,想起来帘年的风风雨雨,几年前,圣朝动荡不安,王上常年外出征战,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当时的王后身患顽疾,久病不愈,为了照顾年幼无知的圣王,她从未踏出凤禧宫一步,后宫的事情全部交由宠冠六宫的惠妃打理,最后造成了下人皆知惠妃,却不知道在深宫之中还有一位贤良淑德的好王后。
王后封号为淑,人称淑后娘娘,淑后一生俭朴,一心平如何教育好圣王,她怀圣王时,遭惠妃嫉妒在做胎药里加了滑胎药,让体质本来就虚弱的淑后提前一个月生下来,圣王诞生之时,紫薇星微弱,煞星带红,就连占星的阁老见了圣王的手相都,“圣皇子生于圣朝,最后也死于圣朝,可悲。”
一个人为圣朝而生,也为圣朝而死,也算有始有终了。
淑后大病初愈,头昏沉沉的,没有一点精神,睡眼朦胧的她深深地望了一眼,仔细钻研江山布防图的圣儿,满脸欣慰,“圣儿,以后这江山都是你的,你不用去看,因为你有,你的父王疼爱你,对你抱有无限的希望,日后你一定要成为下最强大的王,成为五朝之首。”
“额娘你可算醒来了,圣儿好担心。”圣儿看见淑后醒来,高心跑过去,平她怀里,“额娘你的怀里好寒冷,圣儿好害怕额娘离开我。”
“圣儿,人就是单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所以终究要单独离开,额娘不能永远陪着你,你也不能永远依赖额娘。”淑后着着鼻尖一酸,她这一病已经大半年了,王上出征一年有余,还不知道远在故乡的淑后大病,好几次淑后顽疾发作,差点就醒不来,整日用猛烈的汤药灌着,这才保住了一条命,可是物极必反,药效浓烈,服用久了也会攻心的,淑后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不敢照镜子,自己原来已经不是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了,皮肤已经泛黄,上面爬满皱纹,她的眼睛失去了神采,空洞无神,里面已经没有灵魂了,支持她唯一活下去的就是她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