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看不出来。”孟思平摇曳自己的身姿走到鱼缸边，伸手抚摸鱼缸的边缘，慢慢踱步，“你说在这个鱼缸里泡一泡怎么样？我的这些小金鱼可孤单了，正需要个伴呢。”

文星暄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但是他还是有意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语速，“不怎么样，我都说了，我要的是干净利落。”

“她手绑着呢？你怕什么，她就算是想扑腾也扑腾不起来。”

这句话带来的既视感很强，苏欲语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她非常轻微地摇着头，并且尽力地看向文星暄的方向，同时想要立起身子，往后躲开孟思平。她看着文星暄，是因为她心里还存有一丝对文星暄可能会救她的幻想，苏欲语是这么认为的。

“别惹那么多麻烦，你带枪了吗？”

“废话。”

“给我。”

“自己拿，老地方。”

文星暄看了孟思平一眼，然后走向沙发，左右摸索了一下，果然在沙发的靠背和座椅的缝隙间摸到了一把手枪。

确认了一下弹夹里的子弹，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瞄准了苏欲语。

“你还真要毙了她？你可太残忍了。”孟思平将“残忍”两个字咬得重，很明显是反话，她此刻仍然是不相信文星暄会下手，即使他们共事许久，她心里的怀疑是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的。

文星暄饰演的角色更是清楚这一点，不然也不会到这阶段仍然无法完成任务。

所以现在，他只能放手一搏。

苏欲语在被枪对准的那一刻，眼中就开始蓄泪，热泪随着这两人的话语从眼中滚下来，和被打湿的头发混在一起，和那些未干的水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