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眼神中划过黯淡,咬了下唇,她大胆地问出了口,“能带我一起去吗?”
季严书好似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单边眉戏谑地挑起,声音里夹杂上明显的厌弃,“不能。”
“柳心月,不让你话的时候,你最好选择给我闭嘴。”
流苏窸窸窣窣地落下,安阳的下颚被他的手指捏紧。被迫压低头颅,无法抗拒的下压拉扯着后颈像要撕裂。
转瞬即逝的痛楚并没有多少威慑力,可是这具身体显然迫于季严书平日表现出的阴戾,没出息地抖了起来。
鼻翼溢出轻浅的冷嘲,季严书收回手掌,“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话音掷地,他缓缓从一侧站起来,而后如若一只飞翔的鹞鹰,卷入黑暗之郑
所有的灯柱一瞬间消晲了踪迹,空荡荡的殿堂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无法言喻的委屈涌上胸膛,安阳清晰地感觉到酸涩的眼眶,漫上晶莹的泪光。
抬手按压在颤动的心脏位置,安阳眼中闪过无奈,所以半年的委曲求全,换不来一丝真心,又何必执着。
系统:可是我觉得不对啊。季严书是人让而诛之的大魔头,柳心月在太岁头上动土,各种惊地泣鬼神的作,结果季严书非但没有将她踹飞,还留下来宠,这是真爱啊。
安阳睨了一眼系统,皮笑肉不笑地来了句,我觉得你的脑袋需要治一治。
系统尴尬地缩了身子,老老实实地当起了哑巴。
安阳凭借着记忆,摸索到季严书先前坐过的地方,残留的温度在指尖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