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贺乔疑惑的看着少年，“缓什么？”

“没什么，我带你去找考场，我猜你应该不知道在哪。”

“嗯。”

……

“我们谈谈？”

少年妖冶半眯的桃花眼审视着他，完全没有贺乔在时的柔和，双手插兜，浑身散发着不羁的气息，慵懒的模样让他仿佛害人的妖孽。

不理会他目光中的玩味，石磊迈步向外走去，经过少年身边时刻意压低声音耳语道。

“关于贺乔的。”

他明显感觉少年在听到这句话后身体僵住，铺天盖地的寒意在他周围扩散。

他果然跟在他后面出门。

“你和贺乔是什么关系？”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无人的休息室。

裴然双手抱胸慵懒地倚靠在休息室的墙壁，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石磊，“我很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懒散又隐隐有威胁的意味。

什么身份……石磊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暗恋的人、追求者、高一同桌、还是朋友？

“贺乔已经承认你们的关系，你是她，男朋友是吗？”说道男朋友时，石磊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就这样盯着少年深邃不见底的眼睛。

看到他表现的裴然没有一丝紧张，相反他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乔乔已经对她的朋友承认两人的关系怎能不让他高兴，顺带看石磊也顺眼许多。

“是。”

“既然这样，那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我喜欢贺乔，喜欢了一整年。”

“乔乔从未同我提过你的名字，你不会是暗恋吧，没有表白的那种。”

听到暗恋，石磊身体有些僵硬，但他的性格使然让他没什么悲凉的表现。

“啧，连表白都不敢的男人，还谈什么喜欢。”

“我没有表白是因为那时候贺乔的重点在学习上，而且”石磊的话停顿片刻，好像想起什么搞笑的事情，语气变的轻快，“贺乔说过，她绝对不会早恋，是谁都不行。”

“我猜，你现在与贺乔的关系只能算友情之上，恋人未满，你也不是她男朋友吧。”石磊松开握紧的拳头，单手插兜，挑衅的看着陷入沉默的少年。

少年叹口气，缓缓开口“放弃吧。”

“嗯？”

“乔乔已经答应过我，在喜欢我之前不会喜欢其他人，她这辈子注定是我的。”

“你以为我会信吗！？”

“你是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还是不相信乔乔的承诺。你觉得乔乔对你有一点男女之情吗？”

“看在你是她朋友的份儿上，告诫你一句，趁早放弃。”

紧接着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裴然修长的手指从衣兜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人，提步离开，声音带着笑意。

“乔乔，这就想我了吗？”

“别，我开玩笑的。”

“你走了，我自己无聊，出来随便逛逛……”

……

“贺乔，你和裴然是真的吗？”

贺乔没想到石磊也会八卦这种事，抬头看向少年，他正低头看着她，正好视线相接，他眼里的情绪她不懂。

“暂时不是真的。”

“以后会是。”

听到少女两句没有丝毫隐藏的话，他不知作何反应，裴然说的是真的，她不想早恋也是真的，似乎很矛盾的两种情形。

见识过许多，他还从未见过这种谈恋爱的方式。

“我知道了，这次期末好好考。”

“虽然我们分别在文理部，但你也不能懈怠啊，如果你文科成绩超过我，你就不算万年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