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重阳谷
那些装作有钱老爷的人,提前踩好点,把梓阳迷晕连夜偷了出来,连走十几日,到达这人烟稀少的海曲镇,这个镇子自发生一场大火,所有人都消失不见,唯有这镇长,时隔几日会回来一趟。
此时正逢镇长处理镇子事务,一群人拖着梓阳憋在一间四处漏风的屋子里,镇长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四处张望,什么也没有。
“奇怪。”镇长小声嘀咕。
确定镇长走远,那群人才敢放开梓阳,感觉禁锢自己的人有一丝松懈,梓阳便拼命挣扎,尽管嘴里塞入几团布依旧努力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好希望有人能听到,好想能有人发现他救救他,好想好想。
满头大汗,脖颈通红,身体力虚,嗓子刺痛再也发不出声,依然没有人听到,没有人来救自己,甚至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是谁,梓阳绝望抽泣,他不知死是什么,但是现在他很害怕,他想师傅,想师姐,想庙祝爷爷和奶奶,更想刘姨,还想,那个让自己知道水车的小飞蛾。
“傻瓜。”
之前小飞蛾都会这么偷偷叫自己。
“傻瓜!”
梓阳真的好想再亲耳听一声。
“傻瓜!”
小飞蛾连喊三声,躺在地下的人睁着眼睛,微微抽动,不知醒了还是睡着。
“梓阳!”
忽听这一声,梓阳立马做起:“谁?”说出的话带着颤抖。不知何时嘴里的布和手脚的绳子全都不见了。
“傻瓜,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小飞蛾!梓阳很高兴,胡乱中抓到小飞蛾的手,柔绵而又温暖的手,当即把她抱在怀里,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这一刻,梓阳的心是安的。
久别重逢的喜悦,夹杂害怕后的心悸。
很显然,小飞蛾被这突来的拥抱给吓住,在梓阳怀里僵硬的像个木头。
不知是事态紧急还是害羞,小飞蛾突然发力挣开怀抱,对着梓阳就是一巴掌。
“流氓!”
梓阳摸着半边脸,不哭反笑。
“你,你笑什么?”
梓阳这个样子着实诡异。
“哈哈,原来不是梦。”
小飞蛾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被人绑架还有空做梦呢,真是个傻瓜。
梓阳忽然想到什么,紧张起来:“小飞蛾,你是不是也被他们抓来了,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小飞蛾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你说话呀,你有没有受伤,要是受伤你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