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的越快两人成亲的日子就越近,这事听着有点吓人。
“陛下我表哥那种性格,不能用强的,你要是下旨赐婚了,我表哥抗个旨啥的,那他的命不就保不住了吗?”
翻身不敢在玩的谢清韵从软塌上跪坐起来,伸手拉住元偲瑾的袖子,这次说的到是很认真。
“安歌的性子你到是摸的这么透,你端着凉水上屋顶就用了!”
看了一眼拉着自己衣袖的双手渐渐褪去的暗红色,元偲瑾冷着的眉宇缓缓地舒展开来。
实在想不出来谢清韵怎么有这么多不靠谱的鬼点子,不上放揭瓦,竟然上房泼水。
“我不是希望表哥能英雄救美吗?谁知道会泼了一屋顶的水,还把自己滑下去了!”
谢清韵无辜又尴尬地抿着唇瓣,可怜兮兮地看着元偲瑾,目光里带着怨念,要是不是元偲瑾突然出声吓自己,他能掉下去吗?
“英雄救美跟泼水有关系,你表哥什么伸手,你会不清楚。”
对谢清韵没事恶作剧,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认真,到最后恶作剧的人就输了。
谢清韵被问的面上有些尴尬,嘟着唇眼睑垂下来很是无辜地道。
“不都说病急乱投医嘛!我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不然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我都听你!”
跪坐在元偲瑾身身边的谢清韵缩下身子坐到自己的双脚上,眨巴着灵动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元偲瑾。
无辜可怜的装弱小,就是希望元偲瑾能高抬贵手,不要罚她抄书,这不跟哄小孩子似的吗?
“都听我的,那就在这里好好的抄书,剩下的事情就不要瞎操心了!”
抬手掰开谢清韵握紧自己袖子上的小手,严肃地伸出手毫不留情,坚定地望着她,一根一根地把她的手掰开,一点不容置疑地开口。
“好,我抄书,大哥说的真没错,都说色衰而爱迟,爱迟而恩断绝,如今我还没有人老珠黄就要与这沾满了苍凉的诗词为伴。
那以后,我岂不要青灯古佛孤苦终老了,我的阿陵也不在我身边,真我是孤苦无依。”
越说越心酸的谢清韵,瞧着元偲瑾的时候,眼里都滚动着泪珠了。
“怕自己不得宠,就好好修身养性,至于后宫的事情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放到谢清韵的手里,元偲瑾看了她一眼,有这么一个孩子气的人在,在大的后宫也不会寂寞。
自己的人生也不需要太多的女人给自己添堵,添乱,有谢清韵和阿陵这两个孩子在,自己这颗心哪还有地方装别人,更没有闲暇时间理睬别人,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不好吗?
“哦!”
被元偲瑾丢在软塌上的谢清韵,愤愤不平地嘟着唇,鼓着腮盯着元偲瑾坐到办公桌前。
悠悠地叹息一声,不情不愿地握着自己手中的毛笔,翻着手里的书,打着哈欠胡乱地抄着桌子上的书,就跟看瞌睡虫一样,也不知道抄了多少,就去汇周公了。
坐在一边的元偲瑾听着身边传来的绵长呼吸声,侧头温柔地走到谢清韵旁边,小心翼翼地抬手抱着软塌上的谢清韵。
回到内室把人放到床上后,元偲瑾拉过床上的被子给她盖好,进来送晚膳的流悦刚好看到元偲瑾一脸柔情地给谢清韵盖被子。
听到身后的动静,元偲瑾竖起食指对着流悦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流悦乖巧地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把手里的食盒放到外面。
元偲瑾给谢清韵盖好被子,盯着她看了一会,确定她睡着了唇角往上扬了扬才往外走。
“陛下这晚膳?”
打开餐盒的流悦看了一眼元偲瑾,刻意地压低了声音看向元偲瑾。
“等着她醒来一起吃吧!”
谢清韵吃饭喜欢挑食,要是不一起吃饭,她总是把桌子上的荤菜吃完,蔬菜类的东西能不动就不动。
每次元偲瑾都要给谢清韵夹一堆蔬菜,盯着她吃完,除此之外,之前谢泌也说过谢清韵的身子看似已经大好了,底子还是需要补,日后更需要好好调理才行。
所以每顿饭都会有药膳,如果他不盯着,谢清韵一定不会喝,不是偷偷摸摸地倒掉就是塞给流悦她们喝。
喝的人还不敢到元偲瑾跟前告状,大家都是知道和陛下告状,最后一定会被皇后娘娘惩罚。
有了上面这么多的原因,元偲瑾每天无论多忙,都要和谢清韵一直用午膳和晚膳。
早上的时候元偲瑾起的比较早,如今他已经继承了皇位,虽然当时的登基大典都从简了,他也是一国之君了,元偲瑾也准备把这江陵府改为国都。
不过这一切都要在元怀瑾那边的人过来义和之后才行,现在只是前期做准备,不过这些都不是元偲瑾最费神的,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屋内床上的那个人。
知道她闲不下来,元偲瑾把自己的形象都搭进去了,又不敢轻易地放她出去,她能这么安静的留在府里已经不容易了。
元偲瑾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把阿陵接回来给她找点事做,谢清韵不是要撮合常晴和安哥,到可以找个机会试一试这两个人。
“哦!陛下您既然这么担心娘娘,为何,为何平时总是那么对她呀!”
把怀里的食盒收起来,流悦有些疑惑地看向元偲瑾,人家都说有爱就要说出来,陛下都是默默地在娘娘的身后为娘娘操碎了心,却不敢告诉娘娘。
万一娘娘真的生气了在故意为难陛下,那陛下多委屈啊!
“她应该教过你,各扫门前雪,不要插手别人事吧!”
撇了一眼身侧的流悦,对流悦的情商元偲瑾早就摸透了,要是换做别人对皇帝陛下指手画脚,早就被拖出去洗马桶了。
“说过的,只是我总是忘,那我先走了!”
流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着自己怀里的东西就往外走。
元偲瑾转身往小书房走,准备去看舒乐提交上来的人员班底名单。
他当初提拔的那些人都留在影江北岸了,如今要重开朝堂,就要人才,打仗的时候需要武将,治理天下需要的就是文官。
看完手里的卷宗,元偲瑾在某些位置上勾画了些自己需要的人后,屋里的人也睡醒了。
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元偲瑾放下手中的卷宗,顺手拿过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屋里的谢清韵就蹭出来了。
“陛下你还在忙啊?”
随便披了间外衫看着旁边小书房里有烛光,不用看也知道书房里坐着的是谁,打着哈欠很是没有形象的皇后娘娘蹭到了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