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具体做法是这样的,樟脑与樟脑油并不是同一种物质,而是两种不同的产品,其中有名堂可以做。我们可以与他签下合同,要求他一个月后交出半吨的樟脑,这土老包肯定不知樟脑与樟脑油之间的差别,以为这是樟脑油,时间点到,我们可以要求他双倍地返还定金,不然入狱。不信他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王进水说出了自个的打算,偷了我们的技术低调些也就罢了,还这么高调不断地与我们抢原料,唯恐天下不乱,不要以为善人好欺,如不给点厉害瞧瞧,杀鸡敬猴,以后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们还不得白白地吃了哑吧亏?
谈判之下,预付了30的定金,签了个合同,以北京销售处的名议向他订购了五吨的樟脑。
有预付款有合同,那还不赶紧准备着生产去,对方立即高价地寻找采购着樟树枝,并组织生产。月底交货时间到了。
“你这是樟脑吗,我要的是五千千克樟脑,你现在给我的是七千千克樟脑加三千千克的樟脑油,违反我合同,按规定得双倍返还我们的订金。”
樟脑油与樟脑不是一回事?或者陪钱,或者入狱,面临的只有两条路。法盲蒙了,急着跪下求情。
“求情有什么用啊,人家出口到外国的,合同泡汤了,引起国际官司,到时陪钱也平不了这事,还不快去找王院长求救,匀些货过来交给外贸公司。”村长还有些世面,给他出了个主意。
“看在村长的面子上,要货可以,我们出口的价格是什么个价,给你的价格在这基础上加价10。”王进水提出了要求。
加价10,这个要求可以答应,法盲连忙点头。王进水翻出价格单给他过目了一下,“什么,7000千克要七十七万?我的合同是30元一千克的。”法盲跳起来大叫。
“就你这水平也可以办厂?被你所谓的两个南方人骗得团团转。”王进水又拿出了南方客户从这里订货的发票,霍然地标着120元千克。
“用设备抵账,要不要,要就签字,不要明天跟派出所走。”法盲绝望地瘫倒在地。城下之盟,不容他不屈服。
竞争对手没了,可樟树枝一担10元钱左右成为村民的共识。价格上来了,要大幅度的下去就十分的困难,这给车间增加了一些成本,当然,与产品的售价相比还是九牛一毛。与一开始的2元一担相比,现在的价格高出整整五倍,一开始,车间收的都是些小樟树枝,现在呢,因为价格的提高,村民们挑过来的樟树直径越来越大,孩臂粗的曾至是大腿粗的樟树枝比例相当的高。
“你们看,以前是枝枝叶叶的,现在差不多是木材了,原料这么个过来,我们的粉碎机跟不上啊,有什么好的想法?”看着场地里堆积如山的樟树枝,樟树根的比例也比以前高出很多,王进水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