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也是你表叔咎由自取,你知道,当初你表叔爱好绘画,家里阻止他从事他喜欢的事情,逼着他进了津工大教学,他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正好他手下有这么个学生跟他情况差不多,他便纵容那个学生从事自己喜欢的事,给他开后门,让他在上学期间去多练习,甚至还打算等过了年支持他去考音乐学院。”
“这是好事啊,”林东阳想了想,这确实是表叔能干出来的事。
“什么好事?他那学生在大街边上卖唱被他父亲抓到了,到学校一查竟然有大半个学期没上课,这种情况下,学校和老师肯定都有责任,学生的父亲知道是他儿子班主任给放的水,更是不依不饶,最后没办法,学校免了你表叔的职,下了处分。”
“所以表叔这是回帝都了?”
丛潇羽的老家在帝都,还是工作原因来的津市。
“不回帝都能去哪儿?帝都有你舅爷爷他们,总不至于让他荒废了。”
林东阳对母亲这句话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
当初表叔就是在舅爷爷的yinei下才来的津工大任职,现在这么回去,恐怕舅爷爷不是让他荒废了,而是让他废了。
“行了,您没事吧?”
林东阳知道表叔在母亲手底下。
“没大事,扣了一个月的奖金。”
“没大事就行,去做饭吧,我都饿了,等过了年陆牧他们回来,我再让他们来家里做客。”
林东阳知道表叔的事母亲心里不痛快,连忙转移了话题。
“那可说好了,等过了年就叫他们来。”
“行行,我知道了。”
一天的路程,再加上冬天黑的早,回到乡下老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陆牧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于小晚,不时的提醒她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