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你田爷爷说的对,良药苦口……”
随即岔开话题,“你过来找我,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叶朝歌并不知其中弯弯绕绕,点头,“歌儿过来,是想与外祖谈谈承曦。”
祁继仁露出一个果然如此表情。
摆摆手,“你不必多言,我心中自有成算。”
“外祖……”
叶朝歌还想再说,祁继仁却不给她机会,道:“前两日发生的事,我有所耳闻,但是歌儿,倘若他真能治好你的头疾呢?”
叶朝歌无奈:“外祖,您可有想过,也许我根本不是什么头疾。”
“哦?”
“仅有两次的头疼,如何就能判定为头疾?是红尘言过其实了。”说完,叶朝歌看向红尘,目含警告:“红尘,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小姐……”红尘为难。
“好了,你也莫要为难红尘了,是与不是,让承曦为你看过之后再做定论,歌儿,此次你便听外祖的吧。”祁继仁说得十分坚决。
谈话失败。
叶朝歌无奈回去。
前脚叶朝歌走远,后脚祁继仁便拿手指点了点他喝了一口便敬谢不敏的安神茶:“老田,怎么回事?”
“是承曦公子不久前给属下的,属下找人查验过,的确是效果极好的安神茶。”只是没有想到,会难喝到让将军一口便吐出。
祁继仁闻言,抿了抿唇,“承曦此人的身份,还没有眉目吗?”
“还没有,将军,您真打算让他为孙小姐看病?”
祁继仁叹了口气,“我知道此人有意接近歌儿……”
在白日承曦说他能治头疾时,他便知道他是刻意接近。
不然,这世间哪里就有那么巧的事?
明知如此,他还是把人给带回来了。
叶朝歌的头疾始终是他最放心不下的牵挂,尽管如她方才所言,自那两次过后,便再无发作,也许的确不是什么头疾。
但若是呢?
任何一个可能性,他都不能放过。
他的外孙女还那般年轻!
……
回去后,叶朝歌便让刘嬷嬷她们先下去了。
独自进了内室,靠在门上,提手便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脆又响。
刚到门口的刘嬷嬷她们,听了个清楚。
“红梅,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她们三人中,红梅是习武之人,她的耳力高出普通人不知多少。
红梅皱了皱眉,“奴婢听着,像掌掴声。”
闻言,刘嬷嬷迅速跑到内室门口,“小姐……”
“我没事,都下去!”
门里,传来叶朝歌强硬的命令。
刘嬷嬷不死心,正欲再言,谁知,里面的叶朝歌仿佛猜到一般,沉声低喝:“下去!”
红尘过来拉走刘嬷嬷,“小姐固执,嬷嬷继续留下只会惹怒小姐,走吧,让小姐静静也好。”
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
叶朝歌方才走到桌前,扶着桌子,缓缓坐下。
过往种种,一幕幕,一帧帧,不停的在眼前闪现,如海波般翻涌,心潮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