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见面前乌压压跪了一大片,也愣了,茫然问道:“你们家少爷,他是谁啊?”
十方这才在碧桃耳边轻声说道:“他们家少爷就是方才你用花粉打跑的那个大坏蛋,他就是这财主的儿子。”
碧桃这才明白过来,嫣然一笑。
“他没什么大事,就是中了些杨柳花粉,只要你们用清水好好把他口鼻和脸洗干净,一会儿就不痒了,要是能洗个澡就最好了。”
赵大善人一听,慌忙叫一个家丁赶紧回去,告诉家里让赵百家尽快沐浴净身,同时又对碧桃是千恩万谢。
十方一看这么多人一直跪着也不是个事儿,就伸手先把赵大善人给扶起来。
但奇怪的是,赵大善人起来后,也不知道为何,一张老脸红的跟个枣一样,哼哼唧唧,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事还想说,但却说不出口一样。
十方也不傻,一看就知道赵大善人肯定还有事,只是不好说出口来。
因而身子凑前,在赵大善人耳边说道:“赵员外,是不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要是不好当面说,你悄悄告我,要是能办到的,我二话不说。”
赵大善人更是一脸羞臊,这才站起身来,压低声音说道:“十方啊,这……,唉!真是家门不幸,让我养了这群畜生,方才我一看仙姑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是赵福那小子动了坏心思,所以被仙姑惩戒,百家身上的奇痒刚才仙姑说了怎么治了,但赵福这畜生还有个地方伤的太严重了,关键这地方又不太好说……”
十方微微一愣,努力回忆了回忆,也抿嘴一笑,才在赵大善人耳边说道:“我想起来了,赵员外,你说的是不是赵福大爷那小便的地方。”
赵大善人狠命的点点头,便拉着十方到了一旁,压低声音说道:“十方,咱爷俩儿有啥我也不瞒着你了,赵福他爹当年就一直服侍我,我也是看着这个畜生长大的,后来他爹死的早,我也就一直把他养大了,就跟半个儿子一样,从小就让他跟着百家。”
说着,赵大善人又叹了口气,“唉,虽说这小子不成器,但赖好也是个男人,咱们也都明白这种痛苦,你说这回来都半天了,那东西肿的跟个萝卜一样,也不知道这畜生脑子里琢磨的是什么,肿这么高还一直支棱着,这尿憋的都要死要活的了,但就是撒不出来?”
“我寻思,这要再耽搁下去,恐怕就要绝后了,刚才见仙姑用手就能治伤,但那地方我又不好求仙姑去治,这要是再从龙门县请郎中来,也来不及不是,所以求你,问问仙姑,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别让赵福被尿给憋死啊。”
十方听了也有点为难,虽说赵福平日里没少跟着赵百家欺负自己,但既然赵大善人都开口了,要真给人家绝了后,的确是有点损阴德。
而且十方也纳闷,按说撞一下应该没这么严重,怎么赵福这小子伤的这么重呢?
十方早忘了,赵福不光被石子包撞了一下,还被他狠狠踩上了一脚,而且那小子一见碧桃,忍不住脑子里都是不可描述之事,这一来了本能反应,登时是伤上加伤。
十方也琢磨:“赵福这伤倒是真不方便让碧桃治,本来是能请干娘的,但要是请干娘的话,她肯定要问起碧桃,我又该怎么解释?”
“丹杏姐姐才走没两天,我就又弄出来个碧桃妹妹,老太太知道了非跟我玩命不可,这找干娘也不成,看来还是只能问碧桃妹妹看看有什么办法了。”
赵大善人一看十方皱着眉头,也知道他为难,但雨后村的确没个正式的郎中,总不能让赵福最后活活被尿给憋死吧,因而是一求再求。
十方也只能对赵大善人说道:“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我妹妹,但能不能治,我也不敢打保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