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苏老爷子年青刚给人治病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这种事情,而这种事情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影响一个医生的一心,在医心上产生巨大的阴影,很可能会毁了那位医生。
爷孙两人互看一眼,苏柏青立即扶着他走了出去。
此时有庆安堂的门大开,有人披麻戴孝的站在门口,隐约可以看到门口还用门板抬了个死人放在那里。
这几天景燕归都是上午坐诊,她因为医术高明,现在已经有很多病人会排队来找她看病,这会正值上午十点,正是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
原本排得很长的队这会都去看那几倍闹事的人了,一个个眼里透着好奇和惊恐。
景燕归此时也站了起来,她心里也有些好奇,因为她年纪轻,所以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重症病人来找她治病,最多的是伤风感冒,还有一些外伤患者。
这些患者不管病情如何恶化,如何不听医嘱,都不太可能发展要命的病。
死者家属一看到她就直接扑过来要打她,被店里的服务员拦住:“老乡,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人!”
死者家属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个子不算高,整个人瘦得像麻杆,眼窝深陷,看起来十分憔悴。
他愤怒地说:“她治死了我爸,打她都是轻的!你们要是再拦,我连这庆安堂一起砸了!”
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披着白布的人,有男有女,一听到这话,立即大声附和:“打死治死人的医生,砸了庆安堂!”
那些人说完就要去砸柜台的玻璃,苏老爷子拿拐杖敲了敲门板,大声说:“谁敢!”
他老人家一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平时也没少傲娇着在景燕归和苏柏青的面前发发小脾气,但是那真的只是做做样子,和他此时动了怒拄着拐杖的样子比起来,之前的他简直温和的不像话。
他立即就把这些人给镇住了,他站出来说:“我是景燕归的师父,她的医术是我教的,我知道她的水准,自从她坐诊后我就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不相信她会治死人。”
死者家属冷笑一声说:“你是她师父,你肯定替她说话!依我看,你这个老头子也是个庸医!”
苏老爷子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骂庸医了,他这会听到居然还觉得有些意思。
只是景燕归却知道苏老爷子是中医界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她却听不得别人这样骂他,她当即说:“若真是我治死了人,那也是我学艺不精,和我师父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有,你说我治死了人,你总得让我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治死的,得拿出药方和病历来,这样红口白牙的在这里乱嚷嚷,我完全可以说是你污蔑!”
死者家属大怒:“你要药方和病历是吧,我现在就给你!”
他立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往景燕归的面前一晃:“这就是证据!”
只扫了一眼,景燕归也认得那是她的笔迹,那位病人她也有些印象,那个病人恰好是感冒了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伤到了脚,当时是两种病一起看的。
景燕归沉声说:“让我看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