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小清若是知道了,想必会很高兴。”
“对了,”林川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凑近到叶飞面前,“你娘那闺中密友龚氏的下落,我已经打听到了,她改嫁给了汴京一名为姜河山的武官。”
“姜河山?武官?”叶飞眉头深锁,“可有打听到那武官在何处任职?”
“据说是在武昭院,我本打算亲自到汴京打听,还好走的迟,否则就看不到你的信,喝不到你的喜酒啦。”
“舅舅,以后此事你就别操心了,过些时日我亲自到汴京一趟。”叶飞道。
和林川分开后,叶飞回到房间,写了两封信。一封信是给花间派的林遥和苏见一,委托二人接管谢兴在苏州和江宁两地的镖局另一封则是写给沈萧清,将从贺乾金和谢兴那必问出来的话全写在了信上,也是想给沈家提个醒。
如今他占了几家镖局,相当于断了他人的财路,极有可能会遭到报复,不得不防。
一天之后的傍晚,沈萧清收到了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看了信后,沈萧清即刻到杜鹃园找到了父母双亲。
“这叶飞,实在鲁莽!”沈玉忧心忡忡道,“他这么做,岂不是害得我们沈家同时得罪了北玄宫、衡山剑派和万帮盟。”
“父亲,你可是糊涂了?堂舅和他们勾结,连进贡之物都敢劫,若是被朝廷查出,你以为我们沈家脱得了干系嘛?别忘了,一直以来,堂舅都是打着我们沈家的名号。叶飞这么做,还不是担心我们家被堂舅拖累。”
“得罪朝廷,跟得罪那些江湖势力,父亲你选哪个?”沈萧清反驳。
沈玉哑口无言,只能转向谢夫人,“瞧你那堂兄做的蠢事,差点把我们全家都给连累了。”
谢夫人欲哭无泪,脸色尤其难看,只能一言不发地遭受沈玉训斥。
“好啦,父亲,局面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今叶飞已经接管了镖局,我们姑且谨慎行事就是。”沈萧清劝道。
“这衡山剑派的白客,北玄宫的柳长青,我们沈家谁能拦得住?哪怕是叶飞在,也不见得是那二人对手!”沈玉一脸无奈,然后再次矛头对准谢夫人,“都怨你,当初非要给你那堂兄谋一门差事!想想他一年赚了几十万银子,给到我们家的不过百两,还真是可笑至极!”
谢夫人低着头,不敢回应半句话。
离开了桃园后,沈萧清心中寻思:父亲说的没错,叶飞不在,倘若白客和柳长青找上门来,家里还真没有人能拦得住,搞不好还会灭门。
思及到此,她心中一荡,不由得埋怨起叶飞。叶飞可是她的丈夫,危急关头,应该在她左右才是。然而,叶飞这时候应该在高兴忙活着和秦舒月的婚事。
想到这,她心中委屈至极。
她收回思绪,心想着自己过于杞人忧天了。叶飞已经在信里明说,把柄在握,衡山剑派和北玄宫不敢轻举妄动,她应该放心才是。
况且白客和柳长青真要杀人灭口,首当其冲的也是叶飞而非他们沈家。
她抬头,看上挂在树梢上的明月。
她并没想过怪罪叶飞,不过是想他罢了。
她心里数了数,还有十天,便又能见到叶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