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的,已经不在重要。
而是他们一家龌龊心思被赤果果的揭露,羞愤并惊惧。
薛正树更是满脸的愤慨,难掩怒意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而宁毅这位大舅,五十来岁的人,一张脸涨的通红。
一家三人有心辩驳,但瞅着如今如龟孙一样乖乖跪在地上的夏明指挥使,一个字都不敢说。
薛兰捡回来的这儿子,如今可是了不得啊!
气愤归气愤,薛正树吁口浊气,狠狠跺地两脚,“还不给阿兰道歉!”
语气严苛,但任谁都看的出,这是为自己大儿子一家开脱的意思。
“阿兰,对不起,对不起,是嫂嫂鬼迷了心窍……”
“小妹,大哥知道错了,你别放在心上。”
“小姑!”
一家三口,顿时卑躬屈膝似的请求着薛兰的原谅。也不知是为了今想要每个月两万块抚养费的问题,还是为了以前宁家落魄之时,将薛兰拒之门外的事。
“我、我……”
本来薛兰还对这大哥一家有些恨意,但见他们如今的姿态,心软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薛奇见状,突然的跪在地上抱住薛兰的右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姑,我和我爸妈都知道错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爸妈都没什么手艺,就会点庄稼把式,手里那里有钱?”
“姑父走了之后,知道小姑日子过的必定窘迫,我爸还暗地里流了不少泪呢。恨自己无能!”
暗地里面观察了下宁毅的神色,薛奇的话锋陡然一变,伸手指着薛半城,大义炳然的斥责,“他们……二叔一家才是真的没把亲情当成一回事!”
“明明发达了,却从来不肯帮衬小姑一把。甚至对我们家也是这么,那里有什么亲情的概念?”
“还有薛子桥,心里那里有半分兄弟的情谊。就因为自己的小人心态,竟然想要害死宁、宁帅你。这是何等阴毒的心思啊!”
薛半城父子眼睛瞪圆,全然不敢相信的盯向声声色厉,侃侃而谈的薛奇。
这是要用他父子来平息宁毅的怒火,将自己摘干净呐!说不得,还想着挽回和薛兰一家的关系,从而坐实自己是宁毅血亲的关系,鸡犬升天。
以前,怎么没看错薛奇这混混有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那能任由他说下求,薛子桥顿时气急败坏的怒喝,“薛奇,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爸如果不顾忌亲情,会出钱给你修房子?会没个月给你家五千块钱?”
“你这喂不饱的白眼狼,如果不是我爸的帮衬,你早就被赌债给逼死了!你以为我和我爸不知道,没个月给的五千块钱,起码你拿了四千去输,这钱根本没用来赡养爷爷。连爷爷伤风感冒,都舍不得带去医院,怕花钱!”
“你看看爷爷的房间,可曾有一床被子是新的。都是你们用剩下想扔的!”
“薛奇,你好意思说我?!”
薛奇眼神一慌,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将自己摘脱的说法,哪能让薛子桥揭短下去,正待要开口。
只见一只没说话,平静而视的宁毅抬手。
堂兄弟二人,瞬间没了声音。
宁毅没有理会薛奇,他的小九九,根本不需要推敲。伎俩,实在过于浅显。
深邃的目光落在薛子桥身上,“既然知道你给的钱起不了作用,甚至知道外公生病,薛奇一家都舍不得带去医院,为何不说?”
“既然知道外公所用的生活所需陈旧,为何舍不得买点来?几千块而已,对你薛子桥应该不过抬手而为吧。”
“我、我……”薛子桥无言以对。
倒是想解释,但怎么解释?难道说,怕麻烦,反正病的不是他。而且爷爷岁数这么大了,有点病痛不是正常。他哪里有闲心去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