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宁毅点燃一支烟，杵立在门边，享受着鞭炮雷动带来的新年喜庆。

“哥，要不你去给妈拜一个早年。我可是看到了，有红包的！”宁彤哈哈打趣。

宁毅的目光回落屋里一样，摇摇头，“还是算了，天亮再说吧。你早点去睡，熬夜对女孩子不好。”

“戚，说的对你就好似的。”宁彤嗤之以鼻一声，也看了眼母亲的屋内，知道妈这是在想二哥了。深吸了口气，听话的越过门槛回屋，“哥，你也早点睡。”

“对了，不能离开大坝，切记。”

宁毅笑笑，“知道了。”

村里的习俗是这样，新年伊始，最先要做的是回屋。这样便寓意着来年也是这般光景。若是离开的大坝，寓意便不好了。说明来年，不归家。

心里不以为意。

能否归家，不是一脚回踏，或者一脚踏出能左右的。特别是他宁毅，如今一举一动，都牵扯太多。

来年光景，老天都未必能知晓。

何妨区区习俗。

很多人都知道，自古名将皆英豪。却不知道另外一句军中流传的话，自古名将，难善终。

沙场人，半只脚从来都是在棺材里面。比心脏病老人的性命，还要无常。

待到鞭炮的声音息鼓，夜空归于平静。

宁毅这才迈步着往大坝外面走走。本来宁彤不提及，宁毅未必会有这兴致。但提到了，若是不行踏行踏，那就不是宁毅。

迷信一说，宁毅从来不信。

大年初一，去给父亲和爷爷烧了一炷香。出乎意料的是，大伯一家今天来很早，比宁毅他们还要早。

“弟妹，你们也是初一祭拜啊？！”

见薛兰带着宁毅兄妹二人上了山头，大伯宁开化赶紧笑盈盈的过来，想叫宁毅一声的，可终于将话咽了下去，不敢吱声。

而宁涌和他母亲也是忌讳着宁毅的眼神，不敢与之相碰。

“怕是来缓和关系的。”宁彤撇撇嘴。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手提着香烛纸钱等祭拜之物的宁毅淡漠一声。

世间百态，本是如此。

这一家竟然的要给宁毅介绍一个怀孕的，还强制要求宁毅入赘。如果宁毅不是元帅，怕真的着道了。

对宁开化一家，薛兰自然不会给给什么好脸色。但人家来祭拜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薛兰再不满意，也没法说什么。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至于宁毅和宁彤更加不必说，连正眼看他们的兴致都没有。

对此，宁开化一家显然心里也有数。赶紧给儿子一个眼神，宁涌会意上前一步，语态无比恭敬，“二婶，我这次过来给你买了些礼物，都在车上。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走动了……”

不待薛兰回答，宁毅便上前一步，“大伯，你似乎忘记我和你说的话了？”

“如果是来祭拜的，祭拜完走人。至于叙旧，抱歉，没旧可叙。”

然后不在理会宁开化一家难看的脸色，笑着对母亲说道：“妈，走，我们过去祭拜。然后我带你去看电影。”

一句话，直接将话说死。便视宁开化一家为空气，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