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妃长长叹了口气。
若月跟了自己这么久,还真是没有白浪费时间,很懂得从大局出发考虑问题。可她又不能说这是勤王的意思,勤王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这又有什么两样。
禧妃抬了抬腰,若月立即从一边取过软垫置于主子腰间,禧妃将食指当作书签,缓缓合上书册。
“斯嘉可能要对花翡下手了,毕竟再拖延下去,恐怕就得有个同旻子胤一模一样的小孩儿,要喊她嘉娘娘,可想而知,她那时候得是个什么表情什么心情。”
禧妃淡然轻笑一声。
若月两眼一翻,嗤之以鼻。“嘉妃娘娘那个性子,太霸道。知道她无论对付了谁,王君都不可能让她以命抵命,便无所顾忌肆无忌惮。”
禧妃向若月看了过来。“怎么你觉得不好吗。”
若月说不上来,茫然地冲禧妃眨眼睛。
“我倒是希望有人能待我如此呢,这原本就是爱情的样子。王君就因为如此,才会偏爱于她。没有人会对一个死心塌地爱着自己的人不动恻隐之心,除非,是对那人没有一点感情,甚至于厌恶。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若月对禧妃这一段冗长又拗口的话一知半解,费了会功夫琢磨。
禧妃见她如此认真,由着她去,又开始瞧自己的书。
好半晌,只听若月喃喃自语。
“照娘娘这个说法,青露殿的谣娘娘也对王君一往情深呢。您瞧,她为了讨王君欢喜,费心练琴,结果白白吃了苦,最终没能顺利表演,之前她又装成小宫女亲自给王君熬药,这难道不比嘉妃做得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