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这是何意?
许安之瞳孔猛地收缩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竹兄何至于如此激动呢?莫不是心悦于她吧?”黄竹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像是在遮掩某些事,不然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到衣袖沾上了茶水。
“我没有。”眼神四处躲闪,黄竹在许安之眼里,分明就是只煮熟了的鸭子嘴硬。
嘴边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许安之指了指他的衣袖,“我知竹兄日理万机,可再忙,也不至于用此法洗衣服啊。”
一句玩笑话,换来了黄竹的面红耳赤。
匆忙将衣袖收到身后,佯装镇定道:“不过是不小心罢了,许兄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你不必使出套路我的手段,黄某行事坦坦荡荡,心中无鬼。”许安之的用意,他岂能不知,只是不想针锋相对罢了。
“竹兄如此了解许某的为人,那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来回周旋回避,不像大男子的做派。”
“你倒是直接。”黄竹奶凶奶凶的小眼神瞥了他一眼,“我与这兰芝姑娘并无瓜葛,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嘴长在你身上,你还能拘着你说话不成?”
黄竹此刻内心慌得一批,也只是表面上佯装的若无其事罢了。
他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兰芝是如何与许安之建立起关系的,有的事他说了不合适,出于朋友的立场,黄竹也只有换种方式让许安之放弃打听这个人了。
“不听朋友劝,吃亏在眼前。许兄,我和你好歹也是认识了许久的朋友,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下火坑!你有所不知,这兰芝姑娘,有有那种病。”
兰芝姑娘对不起,他是别无选择才临时编了这么个瞎话出来的,比起交代事情,他编造出来的瞎话似乎中伤程度更低。
嗯???
许安之大大的眼睛投射出疑惑的眼神,“竹兄,你说的那种,不会是”默默把眼神移到对方的胯间,他的表情愈发狰狞起来。
这个消息对于王有钱来说,性质等同于衣装被人一把火烧了,皆是不可承受的巨大伤痛,回去该怎样把刺激性降低到最小呢?
顺着他的目光,黄竹也将注意力转移到胯间,方才还微红的脸颊突然惨败,急忙辩解:“许兄!都是文人雅士,你的思想怎能如此龌龊!”
又没同兰芝行过那般事,人家那儿有没有问题他怎么知道!
哦,原来不是他想的那般。
手伸向腰间,抚摸着皮质的腰封,“咱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竹兄有话便直说。”
搞的如此神秘,他还以为自己捅到大八卦了。
“兰芝姑娘之所以爱用腊梅这般浓郁的香气,是因为她有周身散发异味的毛病,寻了好多大夫都说没治,许兄,为了以后你的生命安危,黄某在此奉劝,保持距离才能产生美。”话都说到这份上,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吧?
盯着对方颇为凝重的神情,黄竹还以为是自己所说的话奏效了。
“无碍,又不是我要同她过下半辈子生活,王公子不嫌就是了。”
“”黄竹猛拍脑袋,生平第一次在背地里编排姑娘家的谎话,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了,这人脑子一根筋,怎就是不听劝呢?!
大口喘气,黄竹觉得胸中憋闷的不行,“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是别人家过日子,好歹你同王家公子也是熟识的,不能明知山有虎,还推着他往虎山行,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