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因为这个的话,他甚至连针灸都抗不过去。
萧韵用药素来大胆,此番针灸不仅仅是要治疗他受伤的内脏,更是要让他的内脏回归原位,这是常人难以接受的做法,但是却也是此人现在最需要的,免得内脏互相刮碰,亦或者是撞到骨头让受伤更为严重。
此番针灸过后,治疗也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就是好好养着,萧韵每日来针灸半个时辰也就罢了。
听见这话,沈含章松了口气,萧韵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就说明他的命已经救回来了,如此便好。
此时怀香也熬了药近前来,“奴婢伺候这位公子喝药吧。”
将这里留给怀香,萧韵跟沈含章到外间去。
见萧韵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沈含章有些好笑,经过此人命悬一线,他跟萧韵之间的冰点也算是打破了,总归逢凶化吉,让他心中松了口气。
“王妃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见被他看出来了,萧韵也不藏着掖着,径直问道:“妾身有些好奇,王爷跟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
说实话,萧韵从来都没有见到沈含章这般在意过一个人,躺在里头还在昏迷的男子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
这也算是当局者迷了,沈含章而今对萧韵的看重半点都不亚于他。
“那是本王的师兄,幼年时本王便身中百草枯,命悬一线之时是师父尽心将本王救回来,师父去世之时本王还年幼,多亏了师兄日夜保护,本王才能活到今日。”
沈含章年幼丧母,不管是当今皇上还是先皇都对他忌惮颇深,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运气好遇见了他的师父以及师兄。
由此便可明白他为何这般在意那男子。
萧韵心中释然,“原来如此,那王爷为何从未提起过?”
她嫁给沈含章这也有小半年了,认识他一年出头,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有师父这件事,甚至关于恭亲王的传闻之中也从未有过他师父跟师兄的身影出现。
这似乎是有些不同寻常。
“若是让那些人知道本王有师父师兄,他们岂不是危险了?他们对本王恩重如山,本王可不能如此恩将仇报。”
沈含章眼中带着几分讽刺,皇上以及不少大臣都恨不得对他处之而后快。
正因此事所以他才要好生对师兄加以保护,现在他早已不是当年那毫无反抗之力的幼儿了,从前受过的冤屈侮辱,他都得一笔一笔的还回去!
“妾身明白了。”萧韵微微颔首,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担忧,“此番王爷这般大张旗鼓的将师兄带回来,怕是不少人都瞧见了,听说已经有人开始打探师兄的身份了,王爷打算如何应对?”
她好奇的是,这位师兄究竟是为什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萧韵不太觉得是人力击打,这并非是一个人的力量能够达成的。
若是让她形容的话……就好像是被绑在柱子上,然后用极为粗重的树干冲击他的腹部造成的伤害。
受到这般酷刑还能活下来,不得不说沈含章的这位师兄当真是个人物。
听见这话,沈含章眼中似是带上了几分讽刺,“要试探便来试探,你告诉门房,不必防的太紧了,让人知道本王看重师兄也好,省的再有人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