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幸福就有人痛苦。
大年初二,也就是乔念和陆佑擎的新婚之夜,江芊雨却在锦江园内半死不活,整个人就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样。
眼圈深陷,脸色苍白如女鬼,加之她被欧宸强行灌入流产的药物,又跳了河,如今,用四个字来形容她那就是惨不忍睹。
“芊雨,妈送你去医院吧,在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看着女儿如此,杜芯悦心痛的快要死掉了,一双眼睛红红的。
自杀未遂的江芊雨,此时虽是醒着,但是她整个人却像是失魂了一般,双眼空洞。
“芊雨”杜芯悦摇着她,哭了起来,“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可怜啊”
江芊雨还是呆滞着,恍若未闻那哭声。
杜芯悦害怕了。
没有什么比人还活着却心如死灰来的更可拍。
她站了起来,狠心的抽着江芊雨的脸,哭喊道,“江芊雨,你给我听着,你是我杜芯悦的女儿,是金城最美丽高贵的女人,是国民女神,那些害你的人还没死,你怎能认输呢?你给我振作起来,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他们一个个踩下去,让他们哭着跪着求我们,你听到没有,给我振作起来,哪怕是恨,你也要给我好好活着,害我们的人活的那么好,凭什么我们痛苦别人就过得舒坦?你给我振作起来,听到没有”
说到最后,杜芯悦也跟着歇斯底里了。
那些话,与其说给江芊雨听的,倒不如说给她自己听的。
她恨,她不甘心。
凭什么害她的人过的这么好,而他们母女却要如此落魄?
害她的人还活的好好的让他们哭着跪着求我们
杜芯悦的话终究还是进了江芊雨的耳朵,她的眼神慢慢的恢复了光彩,不在那么呆滞空洞,人也一点点的恢复了起来,不在失魂落魄。
她这么一醒,浑身上下冲满了仇恨,就像是从深渊走出来的女鬼一样,带着满身的仇恨,满心满眼都要报复,报复那些让她痛苦的人。
“妈,您说的对,我们身上的痛我们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她的声音很虚,但是却抵挡不住浑身散发的仇恨之意。
“对,让他们血债血偿。”杜芯悦擦起了眼泪,“芊雨,身子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太虚了,走,妈带你去医院,等你身子好了我们才有力气跟他们斗。”
江芊雨想起那晚被轰出来的场景,她拳头紧握,一张唇被咬出了血。
好像知道女儿在想什么,杜芯悦愤愤道,“金城不止念lu一家医院,我们去别家。”
年初二的晚上,依旧是雪花纷飞,只不过,街道上挂着的红灯笼和对联让这样的寒夜多了一些温暖。
杜芯悦开着车,将江芊雨送到了人民医院。
两人摇摇晃晃的进了医院大厅,去了挂号的窗口排队,出示身份证填写资料的时候,工作人员忽然抬脸,见到杜芯悦和江芊雨的时候,她一脸的歉意。
“不好意思,本院拒绝接待二位,请你们去别处吧,我们这里庙小,招待不起二位大佛。”
“真是岂有此理。”杜芯悦不高兴了,怒指着那名工作人员,“救死扶伤是医院的天职,是谁给你胆子见死不救的,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告你们医院。”
“杜女士,医院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你们要拍戏请到别的地方,后面还有人等着挂号呢。”
话落,后面的人也炸了。
“我看你声音这么洪亮,也不像是生病的人,没病看什么病啊,影响我们。”
“就是,有钱了不起啊。”
身后的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对杜芯悦的不满,江芊雨虚弱的扯了扯杜芯悦,“妈,我们去别家吧。”
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真不好受。
私立医院被拒,公立医院同样被拒,就连三甲级都算不上的小医院也拒,江芊雨和杜芯悦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江芊雨,她真的想杀人泄愤。
“乔念,是她,一定是她。”江芊雨愤愤的紧握拳头,指甲陷入了掌心,血肉模糊一片。
在金城,能只手遮天的除了陆家再也没有别人了。
一定是乔念那践人干的,一定是她。
“那个孽障,当初我就应该掐死她在把她扔到桥下去,死了一了百了,我真是悔不当初啊。”想到两人的遇境,杜芯悦悔的想撞墙。
“妈,您是不是瞒了我什么。”江芊雨目光犀利的转头。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先是母亲被抓进警局,接着江氏被黑,然后母亲就被赶出了江家,再接下来就是她
发生的林林种种,一下子在她的脑中清晰了起来。
这背后有一只手一次次的将他们推入深渊,一次又次
不自觉得,江芊雨脑中闪过乔念的身影,在这金城,恨她入骨的人除了她没有别人了。
丈夫的伤害,孩子化成一滩血水,惨遭离婚,医治被拒,这些种种江芊雨恨,恨不得吃了乔念的肉,挖她的心,让她比她惨上十倍百倍。
杜芯悦被江芊雨看的心虚,顿了顿之后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芊雨,妈是为了帮你出气,没想到却害了你,呜呜”
说完,杜芯悦一边哭一边恨
“我就不信她有九条命。”江芊雨咬牙切齿,甚至面目狰狞。
她摸出手机,拨了助理姚望舒的电话,“望舒,帮我安排个妇科医生”
话到一半,姚望舒就开口了,“芊雨姐,对不起,公司已经解雇我了,我现在在乡下老家。”
被解雇了?
好端端的被解雇了,而她一点消息都木有。
江芊雨心里不安,转手拨了经纪人的电话,经纪人却告诉她公司单方面跟她解约了,违约金方面会在元宵过后在给她打。
嘭的一声,手机从她的手中滑落,江芊雨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