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看向谢茵茵,是谢茵茵坚持要见的,他必须希望她能控制住情绪。
听到这句话,谢茵茵眼里闪过微光,头也不回直接进了院子。
李捕头在身后冷静的道:“他已经昏迷三天了。”
谢茵茵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
应该让她有心里准备。李捕头看着她僵住的身形慢慢再开口:“也是他告诉我和大人,不必请大夫。”
否则李捕头和蔡县令,都不会坐视无恨不管的。可他们又能如何。
只见谢茵茵一把推开了房门,然后明显在门口呆了一下,整个人才走入房间内。
简陋的房间只有一张床,无恨保持着双眼紧闭,气息全无的样子。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具没生命的“尸体”。
可他就这样躺了三天,也没有腐烂也没有僵硬,李捕头才能劝服自己相信,无恨昏迷前让他们不要打扰的话是真的。
谢茵茵死死咬着唇,眼眶却还是红了。
她真的控制不住。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很熟悉。是无恨每天晚上都要熏满屋子的那种药物。也是他用来维持身体的药。
桌上果然有一个燃烧的香炉。
李捕头看了一眼:“这也是他昏迷之前让我和大人准备的药,在这香炉中熏。”
可是三天,无恨以前从来没有“昏迷”过这么长时间。
谢茵茵伸手碰了一下无恨的身体,又缩回来,无恨说过,他这个样子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也是别人最能有可乘之机的机会。
李捕头这几天的确也是命令人十二时辰盯着这个院子,他自己更是每日巡逻前后都要亲自来看一眼,亲自把药放进香炉。
这才敢确保无恨无恙。
但无恨这个样子,到底是不是真“无恙”,谁的心里有底呢。
谢茵茵背对李捕头良久良久以后,才慢慢转过了脸,看向李捕头,眼睛发红,但明显没有哭。
“他通常不会毫无征兆就出事,除非情绪受到了波动。”
这是谢茵茵与他朝夕相处这么久,窥探出的规律。
李捕头眸光闪了闪,他当然是记得的,那天是司修离和无恨说了一顿话,司修离走后,无恨就出的事。
所以是出在司修离对无恨说的话上。
可无恨的强大和淡定,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司修离能说出什么话、让无恨竟然都会承受不住、昏迷至今?
谢茵茵看着李捕头的脸色,尽管李捕头不肯说,可她能猜。
她也知道无恨的心性轻易是不会动容的,他之前刚给了她人皮面具,说明他对这个案子还有李家都是泰然处之的态度。至于县衙,谢茵茵同样知道不管是蔡县令或是李捕头,都不会是刺激无恨的那个人,他们也没有能力做到。
这些人都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谁?
谢茵茵几乎有点冷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