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任老头你也在这儿啊!正好一起喝点!”石真拎着摊子放在石桌上招呼着任语堂过来。
“你这小子叫我什么!”任语堂气冲冲地逼近那个竹竿般纤瘦的身躯,可能是因为气场太大,弄得石真没站稳脚步一屁股蹲在石凳旁。
“哎哟!疼死了疼死了!”石真大叫道。
石真本来就瘦弱,加上他穿了一袭绿袍子,整个人就像一根葱一样,突然栽倒在地上仿佛终于落根了一般,画面还很和谐。
王溪亭看到不由得笑了起来,石真看着他多日不见笑颜的溪亭姐姐终于眉开眼笑了,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样子,一边拍着屁股上的土一边笑嘻嘻地站起身来。
“溪亭姐,你快来看啊!”石真拍了拍桌上的酒坛,“这可是曹婆婆家新出的酒,曹老伯酿酒有了起色,曹婆婆特意给他多盘了一口锅,如今这酒是新出的第一批,还限量呢,我排队好久才只买到了两坛,你猜猜看这新出的酒叫什么”
石真张牙舞爪的比划着解说道,仿佛他亲眼看到这件事的经过一般。
“先前的叫二锅头,这……莫非叫三锅头”王溪亭试探着猜道。
“对了!就是三锅头!”石真欢呼雀跃地拍手,“曹伯伯这儿啊,估计也就跟锅过不去了,看着什么时候曹婆婆心情好了多给他几口锅,他说不定还可以酿出什么四锅头五锅头六锅头呢!”
“溪亭姐,你快来尝一尝啊,我给你满上,今天正好任老头也在,咱们三个好好喝一会。”石真说着,转身摸向桌上的杯盏,却在半截摸到了一只胳膊,他看过去时,任老头正紧紧地抱着其中一坛,见他看过来了立马转身向门外跑去。
“哎……哎!你这老头!”石真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的直跺脚,“又不是不给你喝,你却一下子抱走了一坛,这可是我辛苦排队专门拿给溪亭姐的!”
“好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这老头什么都还好,就是见了酒就忘了形了。”王溪亭无奈地说道,接着对着那个背影喊道,“别喝太多,回去还要给人看病呢!”
“知道啦知道啦!我就喝一口就是了!”任老头再回答时声音已经远了,听着已经到了外边的街上。
“真是的,这么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石真愤愤道。
“好啦,今日我服着风寒药,也不宜多喝,这一坛我们都喝不完的。”王溪亭安慰道。
“哎呀!”石真拍了下脑门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看你又穿这么单薄,这风寒什么时候才算好呀!”
“不碍事的。”
“噢,对了,这次远辰哥给你准备了一件绒衫,是他前几日去青阳山带回来的皮料,回来让京城的裁缝给弄了个好看的花样,特地送给你的。”石真说着把肩上的包裹卸了下来。
解开包裹是一件雪白的绒衫,中间有几粒白玉扣子,后边的帽子很大,可以很好的抵御寒气,两边系着红色的绒带,红白相间,着实好看。
石真拿起给王溪亭披上,“看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