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远本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不由回头。
吴心蕊却早已转过头去,没有看他。
陈浩远莫名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划过心头,可是再细想下去,却又不知哪里相似,便摇摇头举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赵子兴一直在拧眉细思,手指一直按在吴心蕊的脉上,没有话。
吴心蕊低着的头待陈浩远离开时便又再次抬了起来,复杂的眼神落在他的背影上,到底在想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赵子兴又沉思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哎,……”
“心脉受损,之前本已经好转,如今似是雪上加霜了吧。”
吴心蕊先一步打断了赵子心话,低垂的眼眸突然抬起,无所谓的目光便落到了赵子心脸上。
赵子兴面带惊讶的神色,好不容易闭上了嘴,点零头。
吴心蕊收回了手,看着赵子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干脆手又一抬,指了指自己的屋子,笑道:“屋里罢。”
完,吴心蕊从倚靠的栏杆上站起身子,率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赵子兴略一犹豫,举步跟了上去。
吴心蕊进门后,径直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大树,默不作声。
跟在她身后的赵子兴,犹豫了片刻,终是将房门闭上这才转身看着吴心蕊的背影问道:“蕊姑娘可是经历了什么?为何这短短的时间内竟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起伏?照理,之前你和沫涵妹妹在苏府时,感觉身体在恢复了,这些时日观你言行面向,都是在向好发展。为何今日的脉象如此糟糕?!”
赵子兴一边着,一边缓步踱到吴心蕊的身边,继续道:“这两日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就是萧家姐生病而已。莫不是劳你照顾她时,她了什么?”
吴心蕊微笑着摇了摇头。
赵子兴又道:“那究竟是为何?”
吴心蕊听着赵子兴在耳边的喋喋不休,看着楼下几个孩儿围着那只死去的鸟儿叽叽喳喳,面上的笑容渐渐温馨。
“当日初到苏府时,你便知道我身有重伤,为何不?”
吴心蕊仍是盯着窗外那群嬉戏的孩子,对于自己的身体似乎漠不关心。
赵子兴一愣,没想到吴心蕊会提到当日之事。
“这……只是看你不愿让我提及,我便没有提起。”赵子兴顺着吴心蕊的目光向外看去,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有趣的景致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着窗外那群孩子中一个女孩儿心翼翼的用一个的树枝将鸟的尸体挑起,慢慢的移动到了一个刚刚挖好的坑前面,又心翼翼的将鸟放了进去。
“人之初,性本善呢!”
吴心蕊似乎正是在瞧着这一幕,不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