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外面的传闻没有错。林大人果真是向着魏三少爷的。先前魏三少爷杀人,就是林大人将他放了出去。
这一次林大人还是想方设法为他开脱,肯定是想再一次将他从这里放出去吧?林大人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眼见着无法给出合理的说法,吴春只好使出了杀手锏。
将魏子白先前杀人的事说出来,看林春来如何下台。
可惜,他太过自作聪明了
“倘若我行得端,坐得正,自然就什么都不用怕。倒是你,我已经看出你的心虚来了。
你这么着急地将之前的事扯出来说,且声音颤抖,眼神闪躲,摆明了是在说谎!”
林春来说完,还不忘用手指指向吴春的眉心。
吴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指吓得浑身一颤,差点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王氏更是已经抖如筛糠。
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尽管被吓得不轻,吴春仍旧没有要松口的意思,“林大人,小的是实话实说,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小的可以肯定看到的人就是魏府的三少爷!”
林春来先前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人,一口咬定就是不肯松口。
可他并非没有法子对付。
眼见着沈玉潇要开口,他赶紧伸手一拦,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你可知道,诬告他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可以说是魏子白杀了人,魏子白也可以说是你们杀了人。
反正都拿不出证据来,红口白牙这么一说就行了。若是你们执意如此,我劝你们考虑好后果。别到时候再来说我不近人情。”
王氏张嘴就要认错,却被吴春捂住了嘴。
吴春看着林春来,咬着牙说道:“我这人从不胡说,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你若是说我诬告,传了出去,只会被京城的人笑话。”
他倒是真的很有自信,认为外面的人一定会相信他的说辞。
不过他这自信也是有缘由的,毕竟之前的事还没有调查清楚,魏子白才放出去几日,就又生出了新的事端来。
京城的人在背后会如何议论,林春来不用多想就能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告你们。当晚我亲眼看到你们,为了夺走夏香身上财物,与她发生了争执。
在和她抢夺簪子的过程中,用簪子刺伤了她,这才导致她倒在血泊之中。你们当晚穿的,便是今天穿的衣裳。
你看看你们身上,还有不曾清洗干净的血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林大人,你看看,这证据可比我身上的要多。”
吴春和王氏既然是下人,身上穿的衣服难免会有没法洗清的脏污。
白玉在林春来的启发下,反告二人,并且将他们身上的“血迹”一一指了出来。
那陈年的污渍,根本就辨别不清到底是什么痕迹。
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像是干涸的血迹。
“你胡说八道什么?杀人的明明是你,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吴春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手。
这不是被反咬一口了吗?
白玉却是一笑,“你们不也是胡说八道吗?你们拿不出证据来,就可以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人,那我同样也可以这么做。”
说完,他还对着林春来眨了眨眼,眼底满是狡黠。
其实,方才林春来那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想要解了这次的围,就得他自己站出来。
原本还担心他听不懂自己的暗示,没想到他不但听懂了,还运用得这般好。
简直和从前的魏子白判若两人。
先前那些证人证言,逻辑清晰,思维缜密,若不是他一次又一次为魏子白解围,就凭着魏子白那笨拙的嘴,根本就不可能为自己辩驳。
“你们要如何解释身上的血迹?”林春来看着他们的衣服上的污渍,冷声问道。
二人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印记,尽管他们心中清楚那并不是血迹,可看上去却很像。
他们想要辩解都找不到话说。
“魏子白说,那日看到你们想要抢走夏香身上的财物,因为夏香激烈反抗,所以你们对她拳加相加。
最后在与她争夺簪子的过程中将她刺伤,以至于她流血不止而亡。你们可有什么可解释的?”
林春来在白玉方才那番话的基础上补充了些细节,让情节变得更加完整。
“你这是诬陷!”吴春这下彻底傻了。
他到这里来,明明是来诬陷魏子白的。
怎么最后反而被魏子白给诬陷了?
而且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当真是他动手杀了人一样。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话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要是不能听懂,我就通俗一点和你说
这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这不是很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