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欺负谁,你还没看明白吗?”魏贤甩开李氏的手,转头看向魏云绮。
魏云绮原本都已经想好了薛氏要受什么样的惩罚。
却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收场。
“爹,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欺负她?她可是郡主,我哪里敢欺负她呀!”
魏云绮一面为自己辩驳,一面在心里酝酿着一个恶毒的计划。
既然薛氏要如此对她,就不要怪她狠心了。
“给你的大嫂道歉!”魏贤的语气却容不得她反驳。
魏云绮只能道歉,“大嫂,我错了,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薛氏却是一脸冷然,“你可还记得你离开之前,我对你说了什么?”
魏云绮浑身一僵,“大嫂,你大人有大量,我不过就是一时糊涂,才会说错话,做错事,你就原谅我吧。”
“云绮年纪小,难免会有不懂事的时候。不要和她计较太多。云绮,还不快给你大嫂端一杯茶来?”魏贤打了圆场。
魏云绮扭捏着不情不愿地去端了一杯茶来,递给薛氏,“大嫂,你喝了这茶,就算是原谅我了。”
薛氏将茶杯接过来,手一晃,茶杯掉在了地上。
魏云绮看得很清楚,她是故意的。
但她却不能说什么,怕薛氏会反咬她一口。
“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这茶,就算是喝过了。你们吃过晚饭了,我还不曾吃饭呢。我得回去吃点东西。”
薛氏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也不管那三个人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明日会不会回长远侯府去告状?”李氏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知道她必定很生气,不免担忧道。
“告状这事,她还做得少了吗?”魏云绮看着地上的碎片,眼神阴鸷。
魏贤却神色凝重,“这次不一样。”
魏云绮奇怪,“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就是抱怨我们而已。”
“不管她明天是不是要回长远侯府去告状,这段时间,你少去惹她。不然,你嫁入长远侯府的事,可就难说了。”
魏云绮不敢告诉魏贤,薛氏已然知道她要嫁入长远侯府的事了。
薛氏肯定会想尽办法不让她嫁过去。
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才行。
“若是,她走不了了呢?”魏云绮眸中满是狠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氏看她这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兴奋地问道。
魏云绮嘴唇一勾,“爹不是一直都为她回去告状的事心烦意乱吗?若是她走不动了,不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难不成,你要废了她的腿?”李氏这才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走不了了,走不动了,不就是腿废了吗?
薛氏原本就是个跛脚,若是她的腿当真废了,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还会以为是她腿上的伤情加重了。
“不要胡闹。这弄不好,可是要出事的!”尽管这主意让魏贤很心动,但他心里清楚,风险也不小。
所以他连听都没有听,就转身走了。
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影闪到了一旁,躲开了他的视线。
白玉看着仍旧在密谋的母女,冷冷一笑。
“不愧是老狐狸,这时候走开,并不是不想废了薛氏的腿,只是不想将自己牵扯进来罢了。”
倘若当真东窗事发,他完全可以将这对母女推出去当挡箭牌。
毕竟这一切都是她们的主意,他什么都不知道。
白玉转过身,往魏子安的院子走去。
沈玉潇正盯着下人的房间,冷不丁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院子门口。
她还以为是魏子安回来了。
但若是魏子安,不会这么半天都不进来。
沈玉潇又仔细看了看,从厨房里钻了出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芙蓉想和她抢功,所以一直坐在这院子里,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出去。
结果最先出去的人却是她。
“难不成你还怀疑我?我不过是想去找点药膏来抹脸罢了。你那里有?”沈玉潇找了个借口。
芙蓉摇头,“没有。”
“我这脸痛得不行,要是不抹药膏,今晚怕是睡不着。”沈玉潇捂着半边脸,走了出去。
没走两步,就被白玉拉到了一边。
“我给你的药膏,你用完了?”白玉记得她在宫里的时候,他曾给过她一盒药膏。
沈玉潇将那盒药膏拿了出来,“当然没有。我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而已。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