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隐忍着,不让自己再出半点差错。
他没有醉,有人却醉了。
不但醉了,还往他的身上撞。
“你有没有长眼睛?”沈瑞文忍不住骂了一句。
撞他的人却是呵呵一声冷笑,转身就要走。
“站住。这就想走?也不看看你撞的人是谁!”沈瑞文拦住了撞他的人。
其余几个和他喝酒的公子哥看了一眼,惊道:“这不是魏子白么?”
沈瑞文自然也听过魏子白的名字,不由皱眉,“昨日才成为京城第一才子,今日怎么就成为京城第一烂泥了?”
“滚,滚远一点。本大爷高兴,爱怎么喝怎么喝。”白玉伸出手,差点糊了沈瑞文一巴掌。
沈瑞文自然不能忍,当即就抓着他想要对他动手。
却见他苦笑了一下,悲戚地说道:“为了一个贱人,真是不值得,不值得啊!”
“贱人?你骂的谁?”沈瑞文本以为白玉是在骂他。
但一看他这神情又觉得不对。
他这伤心透了的模样,怕是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谁?还能有谁?自然是许芷茹!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陆杨么?我为了成全她,所以才会同她退婚,谁知道她一转眼却要嫁给沈瑞文。”
白玉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才继续骂道:“贱人,真真是个贱人!”
沈瑞文没想到这事居然能扯到自己身上,不禁脸色一变。
他不喜欢许芷茹,但这是他爹给他选的人。他哪里敢不要?
可如今听到白玉这么说,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许芷茹既然心系陆杨,就该想办法嫁给陆杨才是。
为何会答应嫁给他?
之前见到自己的时候,也还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让沈瑞文以为她对自己有意思,心头还有几分自豪。
哪曾想,她心里装的并不是自己!
“原来当初魏子白退婚,竟是为了让许芷茹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真是没想到,他为许芷茹痴情到了这个地步。倒是许芷茹,做的都不是人事!”
“可不是嘛!我看她还是嫁给相府的大少爷当小妾算了,可别去祸害陆大人了。”
尽管旁边那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了沈瑞文的耳朵里,他的火气蹭地一下冒了出来。
嫁给他就可以,嫁给陆杨就是祸害?这不是摆明了瞧不起他!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喜欢陆杨?”沈瑞文觉得自己有必要冷静一点。
不要轻易就信了旁人的话,免得又惹爹生气。
“证据?她随身携带的那张她亲手绣出来的手帕,就是最好的证据!”
白玉说完,就如一个失意人一般跌跌撞撞地走了。
沈瑞文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里,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许府。
许之令听闻沈瑞文来了,还以为他是来谈论婚事的,很是高兴地前去迎接,却发现他铁青着一张脸。
这样的沈瑞文不由让许之令心里咯噔一下。
“我是来找芷茹的。”沈瑞文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神色,沉声说道。
许之令这才松了口气,让人带着沈瑞文去了许芷茹的院子。
许芷茹听闻沈瑞文来了,忙出来迎接。
沈瑞文走过去,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让许芷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还以为自己高攀不起相府,没想到竟是这么容易。
就在许芷茹得意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腰间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待到她反应过来,沈瑞文已然将那张手帕拿在了手里。
杨柳和鹿绣在一起,不就是陆杨?
许芷茹还真是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意。
也难怪魏子白会退婚。
“这图案是什么意思?你可否与我说说?”沈瑞文笑着问道。
许芷茹从他的笑意里觉察出了一丝冰凉。
“这是……是妾身自己随意绣的,没……没什么意思。”许芷茹磕磕绊绊地回答。
“你自己绣的?绣了杨柳,又绣了一只鹿。这难道不是陆杨的意思?”沈瑞文将那张手帕撕扯成两半,扔到了许芷茹脚边。
许芷茹想要解释,可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在沈瑞文哪里都会是狡辩。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这手帕原本就寄存着她对陆杨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慕。
“既然你心里想着的人是陆杨,就嫁给他好了!”沈瑞文说完这句,愤然离去。
许之令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与相府的婚约就这么取消了。
他的精心谋划竟因为一张手帕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