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伽蓝,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然怎么能拿到药水。不过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银狐想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说给他。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得到他的关心又如何?只是让自己有暂时的满足罢了。
“都包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是小伤?”祁醉之前也和伽蓝打过交道,知道她有多难对付。
“我说了是小伤就算小伤,不用你管。你还是好好养着这只蛊虫,快一点将它养成,我好拿它做药引,解开冷紫夜身上的毒。”
银狐不想这样说话。
可这些话不知为何就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她不想再继续伤害祁醉,就只能让他明白,她的心,永远都不可能会在他身上。
还以为祁醉会生气,但他却只是笑了笑,说:“好。”
“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了。我得回去看看我师父的情况。”其实她想离开,不过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祁醉了。
只能落荒而逃。
“去吧。我等你回来。”祁醉目送她离开,脸上的笑意才一点点消失。
“这几个时辰,你可有后悔过?”沈玉潇问道。
祁醉摇头,“不曾后悔。”
沈玉潇淡淡一笑,“那就好。”
祁醉的面上有几分犹豫,似乎是想要问什么。
他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道:“你们在伽蓝那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既然她都不愿意告诉你,你也无法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其实你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我。只是想让这只蛊虫安然无恙。”祁醉心里比谁都清楚。
但他仍旧想要得到几句谎言。
可银狐却连谎言都不愿意给他。
“你知道就好。”沈玉潇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祁醉是知道,但下一次银狐遇上什么麻烦,他仍旧会冲在最前面。
沈七落在门外,看到祁醉的脸色好了不少,也松了口气。
“可是将军府有什么消息?”沈玉潇问道。
沈七点头,“将军府的凤姨娘方才带着一大堆东西从将军府逃走了。”
沈玉潇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凤姨娘大概是半夜的时候就想要逃走,但柳柔死活不干,所以才会拖到这个时候才寻到机会吧?
“柳柔的传闻可以安排上了。”沈玉潇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沈七转身消失在院子里。
沈玉潇见祁醉睡着了,便合上门转身走了出去。
才出沈府,就听到有人在谈论凤姨娘从前的身份。
不出她所料,果真有人吹嘘自己曾经睡过将军府的姨娘。
这些人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沈玉潇原本想去买点材料,为太后的寿礼做准备。
可还没有到卖玉石翡翠的铺子里,就看到了柳萝。
沈玉潇第一次看到她毫无顾忌地走在街上,不戴面纱,一脸笑意。
有不少人都被她所吸引。
“真难得看到你这样。”沈玉潇也为她感到高兴。
她终于可以扔掉自己身上的桎梏,无忧无虑地活着了。
“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帮忙,我怎么可能会有今天?”柳萝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松开。
“凤姨娘逃出来的事,你可知道了?”沈玉潇问道。
柳萝摇头,“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还在呢,怎么,已经逃出来了?”
沈玉潇点了点头,“我的人看到她从将军府里逃出来了,还带着不少财物。”
“听闻,昨晚她和柳柔大吵了一架,还将柳柔狠狠打了一顿,以至于吃饭的时候柳柔都没有出现。”
柳萝之前还怀疑过沈玉潇的猜测。
没想到柳柔却当真为了将军府的锦衣玉食不肯离开。
“我方才听到了一些新传闻,可是你让人传出来的?”柳萝方才经过茶摊的时候,听人说,柳柔很有可能并非是将军亲生。
毕竟凤姨娘是那身份,孩子的爹究竟是谁,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柳萝查过将军府的记载,柳柔出生的确不是足月。
纵然她当真是爹的女儿,这一点也足够让她被撵出将军府了。
“她们母女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我自然不能让她们好过。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待到当初的种种真相被查出来,柳柔可是逃不了被秋后问斩的命运。你且等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