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陈校尉一身血的闯了进来,直接冲到了他爷爷的书房,甚至连禀报的厮都没有陈校尉的速度快。
陈校尉的身上甚至还在向外流着血。
他看着步履匆忙的陈校尉甚至连个招呼也没来得及打,要知道平时的陈校尉见到他可是会亲切的上来同他讲许多兵营之中的趣事的。
可是今日并没有,甚至于他从未见过陈校尉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的手中攥着爷爷亲手为他打磨的木剑,头一次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福
那是年幼的他,头一次生出那样让人不舒服的感觉,甚至于让他连剑法也无法继续练下去。
他干脆停了下来,站在平坦的庭院之中,他抿着唇,自己并不知道他的脸色已是苍白一片。
他看着爷爷的书房,爷爷的书房之中并没有声音传出来,他就静静的站着,陈校尉与摄政王在里面谈了有多久,他就在庭院之中站了多久。
等陈校尉从摄政王的书房之中出来之后,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少年。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甚至于要比陈校尉这个失血过多的人要更为苍白。
陈校尉的嘴唇哆嗦了两下,他的眼中已经阵阵泛黑了,可是他想,身为摄政王的孙子、将军的儿子、秦国的大好儿郎,他应该知道这件事,他也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陈校尉轻咳了两声并没有靠近他,陈校尉在摄政王书房的门口找了一个柱子倚着,也不顾身上的血迹会染在柱子上了。
陈校尉定定的看着他,他也已经是个半大的子了啊……当年他娘在军中营帐之中生下了他,那时的他的一团,好像一个用力的触碰就会死掉一样,他还伸手摸了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