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熠本想继续问，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总是这样，这个男人很谨慎，从来不多话。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显示的是家庭电话。

原本淡漠复杂的眸光，忽然变得温和下来，他接了电话后，声音也很温润细腻：“岚岚。”

对面是个小女孩的声音，保姆在旁边拿着手机教她操作，声音糯糯的：“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明天不去幼儿园上学可不可以。”

李志熠：“不可以。”

对面呜咽了一声，这是他五岁大的女儿，总是不喜欢上学，今天又来抱怨：“可是别人都有妈妈送，我没有。”

李志熠拿着手机，心尖蓦然一颤，他可以做别人儿子的专人司机，却不能送自己女儿，但是他又不可能离开陈家。

“不是有保姆阿姨送你吗，岚岚如果听话一点，这周爸爸带你去游乐场。”李志熠心平气和的哄她。

小女孩听了声音都变得欢喜：“好呀好呀，岚岚明天就乖乖上学”

李志熠让她把手机给旁边保姆，又嘱咐了几句话，才挂电话。

他眸光停留在屏幕半天，手心逐渐捏紧，眼底隐隐泛红，装满着戾气，似乎刚刚还留有余地，此时也变得不再犹豫。

他点开刚刚那个男人的页面，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陈萧楠声音有恢复的可能，凌旭想帮他恢复记忆，这周六上午，他会去方家的健安医院做检查

发送后，对面收到，但是也没有任何回复。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