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禹州城的战报和另外两个国家的动向,慕国国君一脸忧愁。
如若慕景渊能平安回到王城,只怕将再无人能阻其锋芒。
到时候,自己这个几次三番想害他的父亲,只怕……
唉……
五皇子怀王站在国君下首,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在烛光中愈发模糊,不由一时感觉到:父王也老了。
所以,一定要在父王彻底倒下之前,让慕景渊再无夺嫡之可能!
如此想着,他恭敬的说:“父王不必忧心,眼下夏国并不知道吴国动机,只怕攻下禹州城杀了他后,才会明白。彼时木已成舟,我们亦有发兵两国的理由了。”
是,怀王押宝在吴国世子身上。
“儿臣早前已写信给吴国世子,说了如何攻下禹州城,相信世子天资聪颖,必能将夏国的人利用的尽善尽美。”
说着,他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闻言,国君纵使隐隐担心,却还是慢慢安定下来。
慕国与吴国、夏国之间的争斗,亦传到云国国君耳中。
而立之年,面色沉稳,他坐在王座上,唇角露出冷笑。
“立雨那丫头,最近传来的消息倒是及时。”坐在他身旁,看着从慕国昭王侧妃身边传回来的消息,王后微笑,“眼下那三国打着,我们只需作壁上观,说不准便可渔翁得利呢。陛下这番决定,当真是一箭双雕,臣妾佩服。”
冷哼一声,男人眼神阴鸷,一言不发。
立雨这些时候传来的消息中,都不曾说过她极厌恶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杀死自己的父王,却能安然离开云国,还多亏了慕国提出和亲的提议。
难道……把她送到慕国,反倒是帮她了吗?!帮她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吗?!
这样想着,男人心里涌起一阵怒火。
立雨的信真真假假,怕是已不能全信。那照常送给那个女人的解药,便也可以真真假假了吧?
而且,当初把她送到慕国的真正目的,是希望她解决了慕国的国君,却没找到过去这么久都没消息……
难道真的就这么便宜了杀死父王的凶手吗?!
恨恨咬牙,他一气之下摔了手边的杯子,吓得一旁的王后花容失色,半晌不敢大声喘气。
随侍在旁的宫人急忙跪地磕头,但是低头的瞬间,眼中的精明算计却分外明显。
这个时候,禹州城内,军营中,主帅营帐里,倒是气氛和谐。
因着慕景渊手上的伤口还没好彻底,奈何军中条件艰苦,天气炎热,他今儿个无论如何都要洗澡不可还不让别人伺候。
想起上一次他独自洗澡后伤口重新包扎的事,女人怎能容忍那家伙一个人?!
于是,非要洗澡的慕景渊的目的,就这样达到了。
夜色降临,他坐在军士一早放好水的木桶里,优哉游哉的等着女人过来帮自己洗澡。
而一个人站在屏风外,手拿毛巾不断发呆的女人,却是一直在犹豫。
纵然与里面的家伙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是似乎每次她都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啊!第一次是吃了药,第二次是被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