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梅妃自我催眠着不会出事之时,驯化师已经提着鹰笼朝着梅妃走来。
可驯化师还未走两步,仅仅是动了动,笼子的老鹰就已经开始胡乱扑腾了起来,比起之前,老鹰还开始鸣叫了起来,那声音急切又激动,就像真的感受到了什么!
昭仁公主当即指着彻底傻住的梅妃,道!
“还说不是你,这还没有靠近你,仅仅是朝着你走过来而已,老鹰就如此激动了,一定是你做的!”
纳兰太后眼眸一冷,她还不等慕容寒说什么,就已经是发话了,“刘太医,去,看看这女人身上有没有乌头碱的气味!”
刘太医人微言轻,而这又是纳兰太后的懿旨,哪里敢迟疑,连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都来不及擦,就来到了梅妃面前来。
“梅妃娘娘,得罪了,臣想看看你的手心。”
梅妃瞪着刘太医,这可是她的人啊,现下怎么倒戈相向了!
“刘太医,你!”
不等梅妃说完,刘太医声音陡然提高道。
“娘娘还是别难为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臣也是按太后娘娘和陛下的旨意做事啊。”
刘太医这话,其实也是在提醒梅妃,他现在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皇家。
梅妃终于认栽了,她一介奴婢出身的宫妃,哪里有资格去反抗皇家人。
在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下,梅妃终于抬起了手。
刘太医仔细看了看梅妃的手心,甚至是亲自凑上前来闻了闻,也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刘太医脸色一变。
一直都在观察着刘太医神色的昭仁公主见此当即道。
“刘太医,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刘太医看了眼梅妃,一边是即将失宠的妃嫔,一边是皇上和太后,孰轻孰重他当然知道。
收回了眼神后,刘太医当即跪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慕容寒道。
“陛下,梅妃娘娘的手上的确有乌头碱的气味和迹象。”
梅妃神情大变,颤抖着手指着刘太医,“你胡说!本宫根本就没有碰过乌头碱,再说了,那老鹰身上的气味不是带着异香吗,本宫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香味啊!”
刘太医解释道,“老鹰身上的气味是被人加了其他东西综合了的,所以乌头碱的气味并不浓郁。”
“好啊,皇兄,果真是这个贱人故意做出来的戏码,不仅仅伤了皇兄,伤了西凉公主,还惊吓了众人,简直是死不足惜!”昭仁公主激动道。
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慕容寒对梅妃还有些感情,或者是心存疑惑,他都不得不给众人一个交代,特别是西凉和纳兰太后那边。
深呼吸了一口气,慕容寒冷冷盯着梅妃,也不管梅妃此刻眼神中的哀求和无助多么让人心生怜惜,他依旧道。
“来人,将梅妃带回去押入天牢,待宴席结束后,朕亲自审理此事。”
很快就有禁卫军上前来将梅妃个带下去了,梅妃自然还在苦苦哀求,称自己冤枉,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了。
好好的国宴,还有各国使臣在此,突然就闹出来了这么多的事儿来,谁还有心情继续喝酒谈笑下去。
纳兰太后第一个离席后,大家也渐渐没了什么兴头,继而慕容寒也带着众使臣去游玩昌盛园了,剩下的文武朝臣们便也纷纷散去。
待到冷幽怜和池若兰一同离开了席位后,却在一处回廊拐角看见了在远处树下独立看景的苏尧。
见苏尧站在这,冷幽怜便知道他这是特地等自己,接着她转头和池若兰小声说了两句什么,池若兰便对着冷幽怜点头,然后先行离去了。
缓缓来到了远处树下,冷幽怜还未走近,苏尧就已经转头看来。
他脸上依旧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神安详,似没了一切烦恼。
“苏公子,是有事要说吗?”冷幽怜启唇道。
苏尧一挑眉,继而他脸上笑意微微一敛,有些严肃地道,“我虽不知晓你和梅妃有什么恩怨,又为何要对付她,不过今日这事实在太过凶险,现场陛下和太后,以及百官使臣们都在,实在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顿了一顿后,苏尧又道,“以后你若要对谁下手,还是先与我商量商量吧,等权衡了利弊再说。”
苏尧这话,冷幽怜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
她微微皱起眉头来,“苏公子,等等……你该不会是以为今日梅妃之事是我做的吧?”
苏尧一扬眉。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