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浔一脸不明看着慕容寂,极为费解道,“主子,竹双最近做事一直勤勤恳恳,也未曾做出什么来再次惹主子生气,主子为何突然要对竹双动手?”
慕容寂怒甩衣袍,“勤勤恳恳?呵,她是勤恳,为了这次的事儿恐怕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云浔依旧是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
“主子,属下还是不明白。”
这一次,慕容寂并没有继续多解释了,他只是转身来到了倒地的竹双面前,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她。
“我慕容寂如何都没有想到,身边最得力的手下,也有欺骗自己的一天。”
竹双一边捂住自己疼痛的伤口处,一边抬袖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竹双不知道主子在说什么。”
慕容寂见她还是如此冥顽不灵,冷笑了一声,“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次坦诚的机会,可是你依旧执迷不悟,竹双,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快说,你把人弄哪里去了。”
竹双死咬住唇,就是不吭声。
是她太小看自家主子了,以为将事情全部揽在纳兰青的身上,就不会被发现,可是却忘了一点,主子是最擅长洞悉一切的了,她的一举一动又怎么能瞒得过主子呢。
云浔在旁边看了这么久也听了这么久,要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可就是太蠢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慕容寂的面前,“主子,竹双怎么可能会带走冷姑娘呢,咱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慕容寂嘴角一扯,好笑道,“误会?那一夜你和竹双分头行动,她去的正是木屋的那边,要说她当时没有发现木屋,又怎么可能呢,不然这十年载的暗卫不就白当了吗!还有,在木屋中,纳兰青一看见她就露出惊慌的神色,真当本世子瞎了吗!”
云浔瞪大了双眼,看着身边的竹双,“竹双,难道纳兰青的舌头是你割的?”
事已至此,竹双也没有继续隐瞒事实的必要了。
“是,是我做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是知道主子在意冷姑娘的啊!”云浔吼道。
“就是因为我知道,所谓我必须这样做啊!”
竹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挨了慕容寂的一掌,紧接着再次吐血倒地,这一次,慕容寂可谓是使出了大半成的功力,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
云浔虽然知道竹双有罪也是该受到惩罚,可是眼睁睁见着竹双如此,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竹双,你赶紧告诉主子实话啊,向主子认错,主子一定会原谅你的!”
竹双呸了一口嘴里的鲜血来,然后昂起头同慕容寂对视,没有半点胆怯和害怕。
“主子,这个女人是不会成为您的身边人的,难道您不知道吗,单单是她的身份以及当初的和离之事就已然注定了,主子如今如此留恋于她,她只会成为主子的阻力,不是吗?”
这一次,慕容寂没有再向竹双动手了,他慢慢沉默了,抬头看向了余晖下的天际,思绪也飘飞去了别处。
末了,慕容寂自嘲一笑,眼中只剩下了豁达。
“那又如何,天下人阻,我灭天下人,高位人不依,我为高位人。”
这样的一番话,若是落入旁人耳中,那可真是大逆不道啊。
竹双呆住了,她如何都想不到冷幽怜对于主子而言居然那么重要,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那样的女人,为何就偏偏入了慕容寂的眼?
慕容寂话落后再次低头看来,“还不说吗?”
竹双抿紧双唇,也不说话,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云浔在旁边那个着急啊,“竹双,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说啊!”
竹双眸光一闪,心想,如今冷幽怜被送去了红袖阁,算起时间来,天慢慢就要暗了,那女人很快就会被送接客。
倘若主子去了,说不定还能撞见什么见不得人的场面,便会因此厌弃那个女人……
思及此,竹双心中暗暗冷笑,抬头道。
“好,我说。”
红袖阁。
冷幽怜被人穿上了轻纱曼裙,还化一个勾魂摄魄的妆容,然后由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护送到了前面的雅间。
领路的丫鬟打开了雅间的门,后面跟着的汉子对冷幽怜道。
“进去吧,贵人很快就会来了。”
看着冷幽怜听话的进了雅间里,汉子满意一笑,对着旁边的两个丫鬟道。
“好好在这里守着。”
“是。”
冷幽怜进了雅间里还没有停留半瞬,就听着那门砰的被人关上。
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慌乱,淡然处之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在浅饮了起来。
喝了口茶后,冷幽怜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瞧,却见这居然是四楼。
嘴角冷冷一扯,“看来,还真是事先早有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