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垂着眼眸冷声道:“回殿下,今夜亥时,宫中会有人来跟她接头,地点安城,机客栈。”
玄君修长的手指拿捏着昨晚素颜扔下的火烛,打量着上面细细的古朴兽纹:“上次齐王也在安城拿住了那几个细作,最近安城事端不断,可不太平。”
玄君又问:“青林那位有什么动静。”
“卑职派人一直盯着,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异常动静。
不出所料,那位女医摸着黑进了宫。
宫里与她接头的人神秘又狡猾,卑职未敢打草惊蛇,打探打明日又有人在机客栈与她接头,有关蛊虫之事。
今早李青青去了趟澧水搂喝茶,两人在雅间抚琴,没有跟人接触,回去后在屋里闭门不出。”
澧水楼是王府的地盘,凡是在澧水楼耍坏心机的玩坏勾当的,几乎是没个不会被揪出的。
“好。今晚你带人先一步去机客栈守着,接头人一到,盯紧。听候本王指令。”
烈风低稳的应了句:“是。”
“这段时间,嘱咐皇宫里的人收着点,别叫人看出了端倪。熹景宫那位,看紧了。”
“是。”烈风应了一句,又道:“宫里探子来报,皇上昏迷这段时间,风将军秘密从边关赶回过一次,入了熹景宫,齐王也在。”
末了,他将火烛收入黑色的锦囊中,起身走到折叠的屏风前,按了下按钮,一副寥廓的西济地图徐徐地在眼前铺开。
玄君冷笑了了声:“齐王知点轻重。有多少分量自己会掂量着,还不敢犯上作乱。以前不敢,往后,可不准。”
他还清楚记得那日从宫出来,玄墨链眼底的火光。
燃着权欲,染着私欲。
他的这个皇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
此次皇帝派他们两人一同秘密查细作这件事,齐王没少费心思。前所未有的费心思。
“听齐王也在安城?”
“他进了皇宫。”
“去校场。”
“是。”
……
“王妃,你,你嘴唇怎么这么红,还带点肿??跟虫子叮咬似的。怎么了嘛?”
庄喻一进门,之秋一见她回来,就立马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刚想跟她撒会娇,那双灵灵的杏眼就发现了她的唇又些不太对劲。
“奶娘呢?”
想起昨奶娘看她的眼神,啧啧,跟白菜被拱了一样。
可不是被“猪”给拱的,是“狗”。
庄喻可不想带坏奶娘的这颗还嫩白着的白菜,岔开了话题。
环顾了一圈殿里也不见奶娘的身影,心情颇好的朝她问了句。
边着边径直地往衣架走去,解开了那个简单的衣结,脱掉了厚重的外衣袍。
“奶娘刚才跟管家聊了会,然后就去膳房了。”
耿直的之秋自然是有应必答,又走到她身边,那两只手就喜欢拉着庄喻的纤手摆来摆去。
也不知是因为庄喻的手细软还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庄喻不着痕迹地从她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自关从桌子上倒了杯花露茶喝。
她真是要被渴死了,那狗男人一直霸道的吻着,才教了一次,就会得很。
丝毫不给她主动的机会。
她简直要被他吻窒息了,那狗男人才肯放过她。
他也不给她多倒几杯水喝,就这么自然的顶着他那张妖孽又没点正紧的污脸,边着话边对她做着一系列污操作。
行动自然如流水,堪称完美树立着他的“爱妻人设”:
“水凉,乖,喝一杯就好,喝多了要是冷着身体,着了凉,哥哥会心疼。”
“等会回去了再倒热的喝。”
“哥哥不知道女朋友今会来找哥哥玩耍,所以没让管家备热茶,哥哥下次补上。”
“要多少壶都可以。”
“女朋友到时候可要凭本事渴。”
“哥哥有的是热茶。”
“……乖,手别停,再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