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们离开了苗疆,他就变得忙碌起来了,再也不像在苗疆无所事事,悠悠哉哉,有功夫上山给她摘花。
有许久,没有收到花了。
没想到再一次收到花,并不是华严安所赠,而是这个傻大个。
只是,他要送花的人,早已经不在。
苗目的眼神暗了暗,“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没有办法接。”
苗目示意他看自己手上。
此刻苗目手里捧着一个玉瓶,瓶子里是一颗种子泡在山泉水里。
苗目之所以每天都会经过这里,就是因为每天都要给瓶子中的种子换山泉水。
知道她并不是拒绝,而是真的没有手空出来拿,阿吉脸上恢复了血色,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我我给你送过去。”
“若你不忙,那就谢谢了。”
苗目眸光流动,往前走,阿吉让开路,然后等她走过身边,这才落后一步,跟在她身后,一直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乖乖地跟着。
一路无言,但阿吉觉得心里揣着一只蹦跳的兔子,心跳快得很,欢喜得很。
远远观望两人,目送两人离开的华严安,心情就没有这么美妙了。
风吹起掉落在地面的一片落花,落到了湖水之上,带起一层层涟漪,仿佛在华严安心湖上砸下一块沉重的石头。
华严安的心上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重得很,憋屈得很。
他不记得有多久没有送晚晚花了,似乎自从带着她离开苗疆,就再也没有送过花儿给她。
她屋中,也不见放着花儿。
以前不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自从离开苗疆,她就改了在屋中摆放花儿熏香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