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树的华严安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怎么就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自己也不是一个不打女人的人,为何,从头到尾只是闪躲,不出手?
被伤成这样也不出手,未免太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情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华严安站起身,然后又一阵龇牙咧嘴,伤口拉扯带来的疼痛感让他吃痛。
他伸手摸了摸一旁的老梧桐树,咧了咧嘴,笑的有些勉强:“老兄弟,要不是为了护着你,我也不会变这样,你可要记恩。”
忆起当年,在老梧桐树下初见,她像是一个妖精。
后来每每说到这件事情,她就会生气,说为何是妖精,不是仙子。
她委实不是一个脾气好的,当时两人还没有捅破那窗户纸,一个是救命恩人,是苗疆高高在上的圣女,而另一个是被救的小可怜,还暂且只能被收留,身无分文。
身份悬殊,她也有使坏脾气的资格。
其实,现在的安安很像晚晚年轻时候,有些任性,有些坏脾气,但却也很吸引人。
大概自己和秦三郎一样,都是贱骨头吧。
那些乖顺的姑娘,看不上,偏偏就喜欢这小辣椒般的姑娘。
最早,她虽然救了自己,但自己是外来者,不愿说出来历,她身为圣女,必须搞清楚他的来历,倒是动过刑,也是这般用鞭子抽人。
可那时候的晚晚可爱得紧,矛盾又善良,抽了人,还担心自己有事,用治愈术给自己治愈。
其实这是很折腾人的方法,抽得你满身是伤,转眼又给你治好了。
那一鞭鞭,如此刻般火辣辣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苗目拿出鞭子,细细的擦拭,上面还有残留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