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帅,大事不好,南边有一路敌军不下15万,正与我教廷大军南侧防御5区教众激战。那5区教廷军全为步卒,人数不到40万。隋军攻击凶猛异常,先是火器远程攻击,造成教廷大军混乱和大量伤亡。然后马军冲锋,恣意在混乱不堪的教众中砍杀教民,场面极度惨烈。小人几个趴在远处山坡草中看的都呕吐不止。”
“哦?接战了?最后怎样?”马达维急问道。
“激战不到一个时辰后战场平静下来。我教廷军除被斩杀的外,少部投降大部向北逃遁,教廷军全军崩溃。”
“啊?一个时辰30万人就这么败了?敌军却才15万?”
巴赫拉姆楚宾顿时无言,帐内就餐的将军们再无食欲,全都默不作声,摇头叹息不已。
“大帅,敌军火器太过凶猛,教廷大军原本便是乌合之众,又无领军大将,敌军来攻之时毫无应对良策,只能处于被动之中,毫无还手之力,溃败乃是必然。”霍梅尔打破沉寂分析道。
“探事小校,本帅问你,敌军使用何种火器?可曾是天上飞的那种?”
“禀大帅,天上的飞球小的见过。不是那种,具体是何火器?距离实在太远,小的看不见。只看见火光在军营中密集腾起,耳中听到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巨大,爆炸威力远甚空中飞球投掷之物。”
“好了,下去吧!”巴赫拉姆楚宾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让惊魂未定的探马小校离去。
“大将军,隋国军中还有更加厉害的火器!我军不得不防。”霍梅尔道。
“防?怎样防?我军远距离攻击武器不过是远程抛石车,但隋军火器威力远胜我抛石车。”
“大将军,如今需要考虑的是河东300多万教廷大军如何在火器之下生存?今日一个时辰剿杀我数十万人,300万大军不够几天杀的。”马达维提醒道。
“且在看看,但愿戴伊主教能有办法对付隋国火器攻击。在看看吧!”
说罢,巴赫拉姆楚宾再无心就餐,叹息一声后起身背手离去,心中似压有千斤巨石般沉重。
隋国军队火器凶猛一事,迅速传遍波斯铁甲大军。
由此开始,波斯军队人人自危,谈战色变。更有胆小惧战者,结伴悄然遁入丛林之中消失不见。
巴赫拉维-楚宾的担忧很快便得到印证了,从河东绕路逃散回来的教廷军教徒的眼神看,犹如灵魂出窍一般呆滞而无光泽。
在加上数万肢体不全痛苦哀嚎的伤兵,无一不让人感到前方战事的残酷和血腥。
这些失了魂的逃兵和即将死去的伤兵从波斯铁甲军寨前大路走过,展现的凄凉惨状无不令观者震撼战栗。
距锡尔河大约5里处有一无名大山,山中有一天然溶洞,洞内还算宽敞干燥。
而此时这个巨大的天然石洞便是波斯教廷军盟主戴伊大主教的盟军中枢驻扎地。
洞窟四周的洞壁上,插着几十个点燃的火把,火把的亮光将整个洞窟照亮。
来自波斯各地教区的执事长老们此时正在者洞窟中商谈军务。
“戴伊主教盟主,最近几天我各区驻扎地均遭受到来自天上的攻击。敌军在天上,我军弓箭够不到,只能被动挨打,伤亡不小,请盟主尽快想出对应之法。”一教区执事长老右手抚胸低头请愿着。
“是啊!虽说天上的飞球数量不多,但几乎每天都临头来袭,每次都造成数百人伤亡,着实可恨啊!请盟主速思应对之策。”另一执事首领叫道。
“好了,都不用再说了,这些本盟主已经知道,只是暂时还想不到应对之策。不过,些许规律还是能发现的,就是雨天和大风天对我军来说就是安全的。只有晴天无风之时,敌军的飞球才过河来攻击我军。对于我军来说,雨天敌军火器威力大减就是我大军发起进攻的最佳时机。这几日,砍伐树木扎成的木筏已经有千余只了,在过几日便可得数千只,那时便是我大军渡河作战的时候。诸位回去之后,将教众分散至林中躲避,同时抓紧时间打造木筏,争取做到同一时间发起进攻时能快速渡过河去与敌军正面交锋。那时,我大军将发挥人数优势,一举碾压敌军。诸位不必过分害怕天上的攻击,也就是几只飞球,能造成多大的损失?不过伤损些基层教众罢了。”
盟主戴伊的话音一落,洞窟内便是一阵热议声,其中不乏叫好附和者。
“盟主说的是,据本管事观察,敌军天上的飞球攻击还仅限于平地,若我驻军在峡谷和山林中便无需担心被攻。就算河岸平地驻扎,只要分散开来也受损较小,没甚可怕的。”
“是啊!我军伤亡最重的也是前几日被攻,这几日伤亡便少了很多。”
众人纷纷畅言着,逐渐总结出了几条对付隋军飞艇攻击的办法来。参会众教廷军头领执事长老们也都变得轻松起来。
对岸隋军大营气氛肃然,来自前线各方的战况信息汇总到了李世民中军帐中。
“李将军,现如今北线南下的阿史那突厥攻击军团和南线北上进攻的司马超12军、梁睿蜀军部都和波斯教廷大军初战波斯教廷军各有战果。北线火器配备较少基本打成了相持战,我军稍战优势,歼敌人数在15万左右;南线12军和蜀军火器配备完善,远近搭配适度,收获的战果很大。歼敌15万,迫降8万,将正面40万波斯教廷军击溃百里。而我正面发起的飞艇攻击效力却逐渐变弱。如此看来,我军虽拥有火器能占得一时上风,但波斯教廷军军势庞大,要想动摇其根本还需从长计议。下一步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