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
雨水顺着雨伞滑下,好似一道幕帘将她与流琊隔开了几分,也将他的侧脸变得朦胧。
她转头朝他看去,思索了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袁歌林……是怎样的一个人?”
“好人。”流琊的回答十分简短。
苏辞镜轻皱了皱眉,想问那日在天牢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后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回头看去,竟是刚刚给在袁歌林院子里给他们开门的随从。
“怎么了?”见随从过来,流琊就立刻问道。
“回流琊公子的话,我家公子有些话想单独与丸公公说,还请公子先行回去。”随从说道。
而苏辞镜一听袁歌林竟然要单独与她说话,眼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疑惑。
除了天牢的一面,她与袁歌林并无任何交集,更别说是交情了。
既然如此,那袁歌林有什么话需要与她说?
难道是上次的事情他还不死心?
想到这,苏辞镜便转头朝流琊看了过去,想告诉流琊,她不愿意去。
可她才刚刚转头,便对上了流琊水墨一般的眸子,在这连绵细雨的衬托下,似乎也被铺上了一层哀伤,叫她连拒绝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既然他有话要对你说,那你就去吧。”但不等她开口,流琊的声音就率先传来了。
苏辞镜被流琊的声音拉回神,这才终是抿了抿唇,低声说道:“这如果是公子的意思,奴才自当顺从,可公子应该知道奴才与这位袁公子……”
她想劝流琊改变主意,没想到她的话还没说完,流琊就打断了:“你不是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你不是想知道天牢的那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那就去,他会给你答案的。”
这……
流琊这话,无疑是戳中了苏辞镜的内心。
只见她迟疑了片刻,这才终是下定决心一般的点了点头:“那奴才去去就来,还请公子先回去吧。”
苏辞镜说罢,便转身跟着随从离开了。
而流琊举伞站在原地,一袭红衣艳得骄阳,却莫名带着一种叫人心碎的悲伤。
只等苏辞镜的身影消失,他这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雨伞,任由雨水落到自己的发丝上,衣服上,最终将他彻底淋透:“这场雨,是连老天都哭了吗?”
……
再度走进院子,闻到这股药味,苏辞镜更加确定,这绝对不是普通治疗伤病的药。
想要细想,随从却根本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直接就把她带进了房间。
“公子,丸公公来了。”随从隔着帘幔说道。
透过帘幔,隐约可以看到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苏辞镜觉得有些古怪,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古怪。逸云yiy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