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菡越发觉得不对劲。
原来他们已经商定,曹会长既然无法推脱,许清菡只得临危受命,先去曹掌柜的府上请教。
自从洪水已退,整个人便病倒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许清菡想要为他诊治时,却将手缩了回来,摇了摇头说道:“一时间乏累而已,休息几日便好了,不必再费事!今日得先恭喜你!”
人人向她恭喜,许清菡觉得身上的压力颇重,叹了一口气,神色紧张地说道:“我年轻,毫无资历,怕是无法胜任!”
“谁说的,只有一腔善良的心思,没有事情做不好的,再说,你小小年纪挑起了慈善堂,红红火火的,谁又强过你?”
胸膛不住地起伏着,弯着腰一使劲咳嗽之后才叹了口气,“商会里的商家个个都是老奸巨猾,吃肉不吐骨头,只担心往后会吃亏呀。”
天气越发的炎热,床上早换上了轻纱,微风拂来,透过淡淡的阳光,许清菡笑着摇头,“你放心吧。”
离开后心思沉重。
曹会长为人正直,人虽然老迈,依旧和众人一起在四处奔波,他是累倒的,换作她人,许清菡想要推却,可在曹会长的面前只得答应了下来。
才回府,身旁的阿福守在门口,一见到许清菡站在廊下,当即小跑着上前不安地说道:“少奶奶!”
“你怎么来啦?”她不解地问道,声音带着苍老。
“关于少爷的事情。”
许清菡越发恼火了,“他有何事,不过终日花天酒地,你也无需为他解释,令他向老夫人交差。”
她不想将时光耗在他身上,会长不单单要处理好慈善堂之时,偶尔有了纷争,她得前去调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如今她只是代理而已,并非是正式的。
众人个个相信她的公平,对她的判决几乎不置一词,带有一丝的成就感,不似往昔那般的排斥。
阿福不安地搓了搓手掌,“少爷说知府会亲自前来道贺,就在我们叶府中,恰好可以请来了贵客相陪。”
“你见过知府吗?”
阿福摇了摇头,同时又点了点头。
眼见许清菡迷惑的目光,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少爷带着一帮后生前去河边时,阿福担心,远远地跟着,知府穿着一身官服,威风地前来,没有丝毫架子,和众人一起踏入了河中,就连靴子里也满是泥土。”
“他长什么样子?”
“是个与少爷年纪相仿的后生,脸白白净净的,像是书生!”
许清菡的脑中闪过一个男子的面庞,不可能啊,身边毫无一人,再说了,这一番自然要好好地招待着。
阿福喜滋滋地离开,口中嘟囔着。
不等她想好如何举办,早有人通知老夫人,她猜测必是叶瑾城的主意。
老夫人急得在大厅里团团转,直将人的眼睛转晕,一迭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哇?”
大官前来,对叶家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一次,面上又惊又喜,直问许清菡,”你可想好了,到时有多少桌酒席请的是什么人?知府可会满意?”
人还未前来,自己已经变得慌乱,她笑说道:“娘你想多了,知府又如何会前来呢?不过是口头说说罢了,至于这些事嘛,不就是令商家欢聚一堂便是!”好易h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