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莱正大口喘着气,脸颊因方才呼吸不畅而涨红,见蒲因祺来,拉着他问了句:“蒲澄七刚才什么情况?发狂了一样……”
蒲因祺微微叹气,声音压低:“暴躁症。”
傅莱错愕,“原来暴躁症是真的啊,我还以为只是个幌子。”
她摸着自己的脖子,想想就一阵后怕。
阮岑余光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头和医生打招呼,“您好,我对他用了情绪催眠,维效不久,麻烦您看看他是否需要镇定剂。”
蒲因祺带来的是个中年男医生,一直负责治疗蒲辛以的暴躁症,十分了解他的病情。
“情绪催眠?”
听了阮岑的话,他走过去观察了一番,却突然被蒲辛以一个眼神震慑住。
“这、这……”
这哪里像是被催眠聊人啊!
阮岑抱臂而立,“怎么了?”
“没没什么,”医生笑得有些勉强,“他情绪十分稳定,完全不需要镇定剂。”
看了眼蒲辛以,又,“我想以后应该也不需要我来治疗了。”
傅莱蒲因祺两人听的一头雾水。
阮岑掀了下眼皮,话的随意,“放心,我不抢你饭碗。”
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显得恣意洒脱,还带了些傲气。
傅莱想笑,但碍于蒲辛以在,忍着不敢笑。
医生脸上一抹尬色,讪讪地:“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完就溜之大吉。
气氛有些怪异,傅莱借口肚子饿,拉着蒲因祺就走。
蒲因祺挣扎,“我还不饿……”
傅莱捂住他嘴,“不,你很饿!”
蒲因祺嘴角一抽,只好无奈妥协,转头问蒲辛以,“七哥,要给你带什么吗?”
“不用。”
“哦。”
见蒲因祺磨磨蹭蹭,傅莱用力一扯,拉着他火速离开。
两人嘻哈打闹了一路,身影消失在拐角,都还有话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