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局之际,穆子珩的座机响起,像是破除冰面的锄头,劈开了二饶僵持。
穆子珩带着脾气把电话接起来,单手叉腰的时候顺势闭眼缓和。
“子珩,你最近是不是在筹备晚宴的名单?”穆麟是掐着时间打过来的,为的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事情。
穆子珩现在刚和江行偃闹了一场,又接到了前来施加压力的父亲的电话顿时也尤其无力。
在穆家生活那么久了,他不会不明白穆麟的性子,他纵然是个商场上老狐狸,但在情谊上也是个不会拐弯的。
倏然不知陆家无非也就把他们当成跳板罢了。
“嗯,在弄。”穆子珩惜字如金。
穆麟隔着听筒都感到了穆子珩的冷漠,和自己儿子弄成这样他这个父亲是应该自我检讨的。
“子珩啊,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和诗诗的婚事太过独断,可陆战和我毕竟是多年情谊,你看晚宴”
“爸,”穆子珩打断他:“陆穆两家闹成今这个样子邀请他们出席你们是体面了,可穆远和我呢?”
这是要自己拉着穆远一块示弱,穆子珩这辈子就没和谁低过头,现在要是发了一份邀请函过去那岂不就是让人沾沾自喜了?
他是穆远至高无上的拥有者,那么自己的双肩就要担起这些重担和压力。
穆远是自己的面子,自己更是穆远的体面,置自己的面子于不顾就是在砸穆远的招牌,这点曾经身为穆远董事长的人应当是懂得的才对。
“我知道你的顾虑,对外你大可是我邀请来的人,这样你和穆远都可以免受波及。”
“您怎么越老越糊涂呢?”穆子珩真是着急,不过来他们无非就是一个糊涂人教训另一个不愿看清事实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