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站在廊道边手扶雕栏,仰望着被高高悬挂在树干半空中的麟王,寒风中麟王瑟瑟发抖的孱弱身子显得凄凉无助。
那时的她身型娇小玲珑,如满月一般稚气未脱的娇嫩面颊上半是玲珑剔透半是娇美纯净。
“你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过街鼠?”
姬磐瀛的脸上露出狂妄不屑的眼神,随即唇角上扬露出了满满的轻蔑之色。
“按理说我还得叫你一声哥哥呢!怎么?该不会是初次见面你这做哥哥的就要对妹妹演上一段六亲不认的戏是吗?”
夏凌月说着渐渐地走出廊道,下了台阶之后径自向着梧桐树下迈过去。
“你是谁?本王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既然你自称本王妹妹,那么准是想跟我拉拢关系吧?呵呵呵呵!你们这种小聪明本王早就见识过啦!还是少来为好!”
瀛王长袖一挥,满脸的傲娇之色越发狂妄。
“要不这么吧!看来哥哥你也是爽快人,那我就不妨直说了吧!你可知道夏王?”
夏凌月故作神秘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怯意,但是旁边的瀛王从小就生性多疑。
“夏王?!!!”
姬磐瀛一听这个名字当即就愣住了,随后他故作镇定的样子。
“原来你是夏侯府里的粗使丫鬟啊!我当谁呢!”
瀛王的神情显得更为不屑了,接着转过身去正打算不理她。
“嗌…………要不这样吧!哥哥…………”
夏凌月盯着一旁的促织,两眼放光的样子有点儿神秘。
“你要怎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起开去吧!不要耽误我严惩这恶奴!”
瀛王忿忿然袖摆一挥,随即转过身去瞅了瞅旁边的太监,正要示意他接着之前的动作继续来。
“恶奴?!!!”
夏凌月抬头往半空中瞅了瞅,只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盖了一脸的人被挂在梧桐树的半中央冻得瑟瑟发抖,心里暗暗地想:哎…………做奴才可真不易呀!
“要么这样吧!哥哥我看你这地上放着促织,可巧啦!往常在府上我也特别喜欢玩这个,要不然咱们一起来玩儿一会儿吧!你说可好?”
“哦?看不出来嘛!你一个女孩家也喜欢玩促织,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吧!”
瀛王说着又往边上一坐,毕竟是孩子,贪玩又好胜的兴趣一下子就被重新牵引了起来。
“嗌…………不过哥哥,我们就这么玩未免有些无聊吧!”
“无聊吗?那你说怎么才有趣吧?”
瀛王登着腿,显现出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好!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把树上那奴才放了吧!如何?”
她歪着脑袋,眼里跳跃着星星似的光芒。
“这样啊!那好,本王答应你!不过,要是你输了呢?”
瀛王急急挽起了袖口拿出促织的罐子,摆好了阵势。
“要是我输了…………呵呵!那我就给你做奴婢!”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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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没有啦!从我看到你被姚纤秀挽着膀子羞辱我的那天开始,我就早已经在心里暗暗地发过誓了,如若有一天你回来找我和麟儿,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夏凌月的话说的如此决绝,麟王瞪着眼注视了她好半天也只好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如果你真的这么恨我的话,那就随你吧!”
一阵失落的神色爬上了麟王的眉宇,令他棱角分明的唇线此时显得也是越发冷峻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随你吧!”
殊不知,他满脸淡然的神情反而令夏凌月释然了。
“随我就随我吧!反正你除了移情别恋,始乱终弃之外,也没什么不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