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他的抱怨声近在耳边，听上去却很遥远。

“我……我刚才去洗手间了，”我忐忑地问，“你那边怎么样了？”

“薛崎同意做手术了。”

“真的？”我愣了一下，“他是自愿手术的么，你没有胁迫他吧。”

“你以为我是你么，”他嫌弃地说，“我跟他好好谈了一下，告诉他只要他恢复健康，我就会推荐他去德国的学校，并且亲自指导他，过个十几年他大概就能给我帮上忙了。那小子感恩戴德地答应了，而且还让我跟你说谢谢。”

“哦，这样啊。”我松了口气，却没有感到想象中的兴奋。明明一切都是按照我的期待进行，为什么我现在会是这种感觉。

“那你呢，准备怎么报答我？”

我攥紧了手心，果然他完成了任务后，开始催促我履行义务了。

“那，你想要什么报答？”我干巴巴地问。

“别装傻了，你之前在电话里怎么说的，该不会忘了吧。”

我苦涩地笑了。

是啊，别装傻了，就算再死皮赖脸也要有个底线吧。